後宮由皇後管理,一宮事物由一宮主位,嬪妃宮女犯錯,一宮主位可直接處理,然後將處理結果呈與皇後,媛昭儀已然晉升為永福宮的主位,可麗嬪並非是永福宮的人,且事關龍嗣,此事應當由皇後親自審理調查。
媛昭儀這裏才將麗嬪扣下,皇後便領著延禧宮的主位李修容前來,我本是無心理會這些事情,她們要鬥便讓她們鬥去,可一想到與鎮遠將軍於禦花園一遇的事情,便就一塊跟著來了,隨即,素貴妃、華妃、溪妃一眾人都來了。
麗嬪跪在殿中,臉已然腫得青腫,不猜便知是受了不少的耳光了。
媛昭儀一見皇後來了,立即收了臉上的狠辣,裝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皇後娘娘,您可要給臣妾做主啊,臣妾摔了是沒事,可臣妾肚子裏的孩子摔不得啊,麗嬪一定是要害臣妾肚子裏的孩子!”
麗嬪跪著爬到皇後腳下,拉著皇後的裙擺,哭著求救,“皇後娘娘明鑒,臣妾未曾做過任何要害昭儀娘娘的事情!”
一邊的李修容也求情道,“皇後,麗嬪溫婉善良,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的,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什麼誤會!本宮差點小產,那條小道本宮走了數次,從未有過任何事,可怎麼會今日偏巧腳下一滑,麗嬪的珠釵還好端端的在那裏斷了,她這不是存心要害本宮跌掉嗎?”媛昭儀幾句話理直氣壯,堵得李修容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溪妃與麗嬪素來交好,見麗嬪受難,便多嘴替麗嬪說了一句,“且不說麗嬪是否有意要害媛昭儀,若麗嬪真要謀害你,也不會傻到將自己的珠釵上的珍珠留在那兒給人留下把柄,媛昭儀,你貴為一宮主位,竟然濫用私刑,麗嬪若有什麼錯處,自有皇後娘娘處置,你不過一個小小的昭儀,竟敢嚴刑逼供,你置皇上於何處,置皇後娘娘於何處?”
溪妃這一嚴厲指控,媛昭儀雖先自恃有理,這會兒也被嚇得不輕,可她驕縱慣了,這會兒又懷有龍嗣,哥哥還是手握虎符的大將軍,心裏也就慌了一會兒,立即反口,“溪妃姐姐,這後宮之中,就隻有您有一位公主,臣妾得天子聖寵,幸得龍嗣,這後宮血脈稀薄,若是臣妾今日不慎小產,公主可就少了一位一同玩耍的弟弟或者妹妹了,定然會很傷心吧。”
媛昭儀的話才說完,溪妃的臉便就一陣紅一陣白的,憐惜的看了麗嬪一眼,還欲爭辯,皇後看了她一眼,示意她不要再多言。
皇後喚了一聲媛昭儀身邊的宮女,“小時,太醫可有來看過?你家主子可有什麼不適?”
媛昭儀身邊的小時恭敬的回答,“回皇後娘娘,太醫已經看過了,太醫說娘娘身子好,這一跌倒才沒有大礙,可還是動了胎氣,好生靜養祭日便可,太醫還囑咐娘娘不可動大氣,於胎兒不利。”
皇後揮了下手,示意小時退下,看了下一副委屈的媛昭儀,有看了眼跪在地上的麗嬪,公正嚴肅的說,“此事本宮須清楚調查,不管是麗嬪有意為之,還是有人栽贓陷害,本宮定會查個清楚明白,太醫既然說媛昭儀不宜外行,媛昭儀這幾月還是在永福宮中靜養才是,還是不要在外麵走動了。”
麗嬪抬頭感激的看了皇後一眼,嘴裏連說,“臣妾絕無做出傷害媛昭儀的事情,望皇後娘娘還臣妾一個清白。”
媛昭儀冷哼了一聲,對於皇後的話,明顯不悅,但未敢說出失禮的話,隻得咽下一口悶氣,“臣妾遵皇後娘娘懿旨。”
皇後意味的看了在旁邊一言不發的我,帶著麗嬪與其他嬪妃走了。我微微行禮,“恭送皇後娘娘。”
事情的來龍去脈已然了解,我也便沒有留下的道理了,可看著眼前這位倍覺委屈的媛昭儀,好心的提醒了她一句,“不管你是不小心摔倒,還是被人所害,但麗嬪絕非是害你之人,你若想讓你肚子裏的孩子好好的,就別再四麵樹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