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在容舉的心裏掀起不大不小的波瀾。他心裏清楚,那些粒子改造、粒子破壞這樣逆天的外掛後盾就這樣麵臨著被製裁的命運。
雖然自己也渴望一個安寧的生活並不希望成為眾矢之的,然而自己對這種力量的依賴程度太大,舍棄它無異於割掉心頭肉。更何況萬一自己遇到什麼對手應付不過來,自己不就沒有了後路了嗎。
“那好,我給你一天時間,你自己選擇吧。”說完,容三郎走了出去,扔下容舉一個人在空白的房間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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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親眼看到那老家夥站了起來,而且身上的傷口全部愈合了,”篝火前,辛策對香寧兒等人述說著之前發生的事情,“不過那家夥很快被我打跑了。”
香寧兒冷眼看著他,“被打跑的應該是你吧。”
辛策不好意思地撓撓頭,眸間卻是白浪翻湧,“你放心,我一定會把他抓回來的。”
香寧兒沒有再說什麼,她安靜地躺在荒野中,仰頭便望見熣璨的星空。
她不知道自己這樣做算不算是“大義滅親”,畢竟自己心裏對容舉還存一點掛念——在她看來和容舉有一點關係的人都算得上是“親”,畢竟這是自己兒時在心裏定下的認識。
不過,終究是造化弄人,竟然在這裏遇到了容三郎,自己居然絲毫不畏懼,反而更加狂妄一心要製裁容三郎,哪怕是走遍這荒野。
香家和容家一直都是水與火的關係吧,雖然自己在很小的時候就和容家有了很深的聯係,但是在不過十年的時間這些聯係竟然全部塵封起來。然而一見到容舉,自己冰冷的麵具突然卸下,露出自己那點可笑的孩子氣。
她的眼睛不經意間向辛策的背影一瞥,一股暖流襲上心頭。
這兩個人……都是自己最期待的呢。
第二天的時候,辛策輕輕拍醒睡夢中的香寧兒,“哈魯,該醒醒了。”
辛策依舊是形影不離地跟在香寧兒的身後,惹得其他三個大男生心生醋意,可又讓人無奈——畢竟不一樣。
不知在荒沙裏走了多久,眼前模糊的地平線好像凸出來什麼東西,仿佛是一片梅林刺激著人們對水的渴望。
“那是山!”不知是誰突然吼叫起來。
香寧兒的眼中也跳動著喜悅,但是她的喜悅不同於別人。在她看來,前麵有山就或許有水,隻要能夠沿著水流一直走,相信很快就能找到實驗室的位置。
果然她想的沒錯。他們翻過山穀,終於發現一眼泉水。
她把手伸過去,任憑湍急的水流涼遍自己的雙手,整個人馬上精神起來。這裏的水很幹淨,而且水流十分充足。
辛策觀察整個山穀,並沒有發現什麼人家。晚風習習下,五個人徜徉在涼爽的空氣中,突然一聲亢奮的喊叫聲讓這份興致一掃而光。
“香家千金,今天我們就在這裏過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