芒屣越咬越猛,絲毫沒有退意,瞧它這架勢,真是恨不得立即將我吞進腹中。我嚇得一個勁兒地往後縮,豔秋抽劍在它身上連刺數劍都沒起到任何作用,她一邊偷襲一邊喊:“用刀砍!”我早就被嚇破了膽兒,那裏還敢動手!豔秋見我遲遲不下手,怒道:“怎麼會遇見你這樣一個孬種!”
孬種!這話從豔秋口中叫出來,真是狠狠刺激了我,難道我真連一個女人都不如?我心頭一熱,舉刀便砍,我砍一刀,芒屣往裏闖一截,它的下顎都快挨著我的腳邊了,再不想辦法肯定會死在這裏。與其在這裏憋死,還不如博一博,或許還有個機會。我接著又是幾刀,芒屣身上迸出陣陣黃光,豔秋吼道:“是鎏金護甲!”
“啥?鎏金護甲!”我有些不太相信,誰會將鎏金裹在一隻芒屣身上?如若真是鎏金,那麼墓中之人肯定非比尋常。
“轟”的一聲,芒屣將一根青銅枝連根拔出。這樣一來,我頓時少了防護,抽刀對著它的眼睛就是一刀,芒屣往後一縮,我顧不上什麼危險不危險,一把摟住豔秋向橫溝中急跳。
芒屣很快反應過來,腦袋一揚正好鉤住豔秋的外衣,由於我是抱著她的,隻覺芒屣將我們上下一晃,搖得人頭昏眼花,身上更是被青銅枝碰得處處生疼。好在豔秋的動作較快,回手就是一劍,割斷她自己的衣服,衣服破了,我倆再度跌進橫溝之中。
娘的!看來芒屣是不至我們於死地是不會罷休。豔秋一把抽掉我的褲腰帶,順勢往旁邊的青銅枝上一搭,我們借機蕩到對麵的牆壁上。那芒屣橫著尾巴又追下來了!豔秋摟住青銅枝吼道:“快下去,你腳下有個洞!”
我一瞧還真有個三尺來寬的洞,正好可以進去避一避,往下爬了幾步,也不管裏麵有什麼,一頭紮了進去。豔秋慌慌張張將我往裏一推,催促說:“快往裏爬!”
我剛爬了幾步前方就沒路了,豔秋開口罵道:“這什麼鬼洞,還讓不讓人活了!”她話剛說完,我們身後就開始不停抖動,確是芒屣將頭矗進了洞中。豔秋一縮腿,吆喝說:“該死的玩意兒,差點被它咬中!”
芒屣一個勁兒往裏鑽,我突然發現芒屣沒動了,側轉一瞧,頓時笑了,豔秋怒道:“臭小子,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笑!”
“它是不會咬我們了!”我朝芒屣的頭指了指。豔秋也笑了,半晌才說:“這個傻東西,畜生終歸是畜生,幹事情總是不會想!”
這個洞太小,芒屣一味猛鑽,現下是給卡住了,就連張嘴都困難。我用大刀在它頭上敲了敲,芒屣想往後縮,可怎麼也退不回去,我忍不住念道:“糟糕,大事不妙!”豔秋說: “別大驚小怪,芒屣困住了是好事,糟什麼糕!”
“它是被困住了,我們怎麼出去?”我想起剛才豔秋說芒屣身上是鎏金護甲,於是用大刀在它身上刮了一陣,發現並不是真正的鎏金,而是青銅雜和而已。豔秋沒說話,彎腰在洞中一番察看,繼而說道:“莫急,先瞧瞧再說!”
我的怒氣未消,幾刀將芒屣的嘴攪得一塌糊塗。豔秋拉住我說:“省省力氣吧!就算你把它剁成肉泥又怎麼樣?有那套護甲擋著,我們照樣出不去!”她說得倒也不無道理,我也跟著在洞中一番細看,除了那隻芒屣還是那隻芒屣,根本沒有別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