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時分,豔秋突然醒了,接著渾身發抖,雙手捧著那張錦帕嚶嚶直哭。我以為錦帕很邪門兒,於是奪過錦帕扔掉。豔秋給我兩巴掌,吆喝道:“還給我!”我本想安慰她幾句,沒想到拍馬屁拍到馬蹄子上去了,趕緊又將錦帕撿來還給她。
這時,我發現錦帕竟是一封血書,寫的什麼沒看清楚。豔秋的動作很快,一把奪過去趕緊收好。見她如此緊張,應該對她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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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夜裏,我跟她沒再發生任何事。想到何阿四曾說豔秋也是個孤兒,想必錦帕多半跟她有著莫大的關聯。
第二天一大早,豔秋便匆匆離去了。過了一陣,院子中傳來吆喝聲。我以為發生了什麼大事,連著出門一瞧,卻是阿福在練功。我有心試試自己的功夫如何,提著大刀二話不說便朝他猛砍。阿福可能正在緊要關頭,見我來勢洶洶,毫不避諱地迎合。
幾招之後,我發現他的下盤著實穩重,上身卻故意露出破綻。我心想,你這是做什麼?難不成有意讓我?我手中突發勁力,大刀使得虎虎生風,可怎麼也近不了他身。我很是詫異,這什麼情況?
“阿福!阿福!”這是錢爺的聲音。阿福一聽他來了,敞胸一貼,正中我一掌,向後退了幾步,說道:“老弟進展神速,老哥已然不是敵手!”我說:“你這不是故意輸給我麼?怎麼又賣起關子了?”阿福連著擺手,示意別再說話。
“阿福,準備的怎麼樣了?”錢爺過來了。阿福鞠身行了一禮,說道:“師父,都已準備妥當!”錢爺點了點頭說:“好,那趕快準備一下!”阿福剛走,錢爺便說:“小子,看你進展不小!今兒個錢爺就再教你一套拳法!”
他蹲身下傾,紮實了馬步,平平推出一拳,亮出一字彎弓,接著雙拳直出,左揮右打,霎時間人影齊飛,瞧得我都有些眼花。片刻之後,錢爺鬆了口氣說:“這是一套長短橋拳,你得好生領悟!”
反正閑著也是閑著,不如學來消磨消磨時間。我跟著錢爺的步法一直練到下午時分,已經會的差不多了。阿福在院子裏叫道:“師父,出發了!”錢爺撇了我一眼說:“走!跟著下地去!”
這又是要去挖東西啊!去的人不多,隻有我、阿福和錢爺、阿福在前麵帶路。趕了一天一夜的路,阿福停下了腳步說:“師父......”他似乎有什麼話要說。錢爺擺了擺手說:“不礙事!直接去好了!”
走著,走著,我發現周圍的景象十分熟悉。原來是到了秦玉家後的那個黃土堆,一想到她跟美子,我內心說不出的酸痛。阿福勸慰我說:“老弟,日後有的是機會!等你技藝成熟之時,師父自會放你離開!”
你們這是說的比唱的好聽。望著下方的燈火,我的心久久不能平靜,很想回去瞧瞧他們怎麼樣了。錢爺叮囑我說:“小子,此時千萬別亂叫!不然讓你成為瓤子!”
我可不想當瓤子,錢爺說得出做得到,我有些心虛,打又打不過,跑也跑不脫,真是揪心。阿福也幫腔說:“是啊,你一叫肯定把附近的人引來了!我們不但撈不到東西,反而是白白浪費力氣!”我很是無奈,人說好漢不吃眼前虧,來日方長,且等等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