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少雖然剛入行不久,但這心裏素質還是不差的,邊打量著兩個在那爭執的男子,邊無聊的看起了熱鬧。其實那買家和攤主本就是做局之人,沒看那攤主在與男子爭執之時,眼角不時的觀察著四周,而且趁人不注意時,更是向那男子使著眼色。
“唉!我說老板,這真正的宣德爐存世非常少,三個製號,最小的最常見的是八到十二厘米,中間的是十五厘米左右大小,數量也比較少,尺寸大於二十厘米的大號宣德爐,就更少了,就你這隻爐子,差不多有三十二厘米,你居然說是真的,我真搞不清你那來的信心,要不是這爐子仿的不錯,包漿厚重,所以我才出價二十五萬,但你開口跟我要四十萬,這不是把我當羊祜嗎,誰的錢都不是天上掉下來的,你當賺錢那麼容易啊!”男子一手拿著個高倍數放大鏡,一手指著攤主那銅爐說道。
尼瑪這演戲還真的專業啊,看來吃哪行飯都不容易,就連這演雙簧的也很拚啊,沒看這知識說得是頭頭是道,這裝備!王大少看著那兩人,真心是佩服了!不為別的,就為這專業的古玩知識,王大少也有點自歎不如。
不過這男子也裝得極像,一般演雙簧的都是將做舊的物件唱成真品,然後再高價賣出,而這兩個卻是來了個反演,將要出手的物件直接唱成高仿,不過這宣德爐仿品眾多,就是那些個不玩古玩收藏的人都知道這點,而且仿品的高超技藝直接讓那些個行家裏手也常常打眼,無法判斷出物件的真假與否,所以這演雙簧的還是有著自知之明的,要真把這爐子唱成真品了,那就鬧下笑話,不但沒法出手不說,就是圍觀的人都會哧之以鼻!
並宣德爐自從問世以來,受到各個朝代古玩人的喜愛,而為了牟取暴利,明代宣德年間至民國時期,古玩商仿製宣德爐的行為從未間斷。在宣德爐停止製造之後,部分主管“司鑄之事”的官員,召集原來鑄爐工匠,依照宣德爐的圖紙和工藝程序進行仿造。這些經過精心鑄造的仿品可與真品媲美,專家權威也無法辨別,至今國內各大博物館內收藏的許許多多宣德爐,沒有一件能被眾多鑒定家公認為是真正的宣德爐。鑒別真假宣德爐已成為考古學中的“懸案”之一。
雖然仿品數量眾多,但如果是一件仿品質量不錯,而且還有些年代的話,這市場價也是不錯的,最起碼也能在五六十萬左右,看來這兩唱雙簧的還是很多人心的。
“唉!真沒趣,咱們走吧!”看了半天,圍觀的人雖多,但真正入套的卻是沒啥人,本想看熱鬧的方柳鶯頓感無趣,抱著王大少的胳膊左右晃了晃,想向前再逛逛。
方柳鶯雖然出身名門世家,家中權勢甚重,求她們家辦事的人不少,但她的朋友卻沒多少,平常裏除了去警局上班外,就是獨自一人呆在家中幫著爺爺搗騰那些老物件,現在有王大少這個看起來不錯的男子相伴,而且兩人年紀相仿又有古玩方麵的共同語言,自然是想拉著王大少多逛逛了!
“嗯,成啊!”聽到方柳鶯的輕聲軟語,王大少自然是樂意了,笑眯眯的點了點頭,衝那正吵得熱鬧的二人喊道。“我說你兩個累不累,演了半天的雙簧,也沒人入套,就散了吧,沒看到圍著這麼多人影響交通啊!”
王大少外行就是外行,這人家唱雙簧的最怕外人揭露自已的行徑,一聽王大少的話,旁人自然是一語便明,哄笑一聲轉身紛紛離去。
忙活了半天,被王大少一語道破,二人豈能罷休,再說人家就是唱雙簧也不可能承認啊!上前兩步,那攤主死死的盯著王大少,惡恨的吼道。“小子,混哪條道上的,敢壞大爺的好事。今日個你要不出五十萬拿走這個物件,別想站著走出這琉璃廠。”
二人本就是這一帶的混子,平日裏靠著演雙簧唱高唱低的賺些個錢,今日裏被王大少壞了好事,當然是要將帳算到王大少的頭上,再者二人一看王大少的穿著和他身旁那姑娘的打扮不像是個沒錢的主,自然是要狠敲一筆了!
“喲嗨!還真有種啊,要想五十萬,你們怎麼不去搶銀行啊,銀行錢多啊!”對於二人的威脅,從小打架無數的王大少還真沒放在眼裏,這家夥從幼兒園起,可是一路靠著打架在校園裏才混得如魚得水,就是在大學時,更是一霸,就是連老師都有些怕這家夥,沒辦法就因這家夥心狠,曾把一老師給套了麻袋打了悶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