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喬昭並肩坐在屋頂上,認真的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今晚的月亮很好,又大又明亮。
剛才,相公喝了藥睡下了,然後我就和偷溜過來的喬昭一起出來了。真糗,他是手腳靈活的躍上屋頂的;反觀自己呢,是爬上來的,手腳並用,還靠他拉一把,一點都不雅觀。要是讓白夫人知道自己閨女做這麼不雅觀的事情,我不敢想象下去了,娘親會怎麼對付自己呢?
明月皎潔的照耀著大地,整個院子都籠罩在潔白的光芒中,真美!要是能和相公一起坐在這裏賞月,多麼浪漫呐;看了看身邊這個比自己矮了一截的孩子,哎,深深的歎了一口氣。
煞風景!
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
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
“依依,你想家了?”
說他是一個孩子,卻這麼的真敏感,“沒有,隻是順口念念,我比較喜歡李白的詩。李白是一個浪漫豪放的詩人,我喜歡他,反而不喜歡現在這些詞裏的淒淒切切。”
花間一壺酒,獨酌無相親。
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
月既不解飲,影徒隨我身。
暫伴月將影,行樂須及春。
我歌月徘徊,我舞影零亂。
醒時同交歡,醉後各分散。
永結無情遊,相期邈雲漢。
“嗬嗬,看不出依依還飽讀詩書,可惜了,現在這裏沒有酒。”喬昭非常遺憾,露出非常向往的眼神。
“少來了,小孩不能喝酒。還有,說了不準叫我依依的。”第一百零一次的,我糾正他。其實是為了掩飾自己的心虛,說什麼飽讀詩書,哪裏比得上倚紅,那才是真正的才女呀。以前夫子授課的時候,我總拉著倚紅幫她蒙混過關。
“依依,依依,依依,”喬昭卻故意叫個不停,“多好聽的名字呀。你比我才大一點,而且比我還孩子氣呢。”
“我比你大了七歲呢。”
“是呀,你比我大了七歲,要是我今年也跟你這樣大就好了。”
突然之間,喬昭的聲音很低落,我有點不適應這樣的他。在我的眼中,喬昭一直是一個陽光男孩,“再過幾年,你就跟我一樣大了。”
“可是,我怕他們等不了。以前,家裏的事情有大哥在,爹娘根本就不管我,每天隻知道玩樂胡鬧。大哥生病之後,爹娘都很擔心,我開始努力學習。可是,我沒有大哥聰明,書年的不好功夫也學得不好。”
怎麼突然就轉變到這麼傷感的話題呢?我愣了一下,望著這個麵容凝重不再嬉皮笑臉的孩子,卻一陣陣的心疼。
這才是真正的喬昭吧,隱藏在快樂麵具下的他。
“你也很好呀,現在你還小,以後你就會跟你大哥一樣棒了,甚至比他還棒。”摸了摸他的頭,肯定的說。
“真的?”喬昭望著我,極力尋找一種肯定和依靠。
傻小子,“真的。”
“可我還是很擔心,依依,你說大哥他會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