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韻兒現在的武功如何?”
“輕功卓絕,武功稍差。”
“我準備把她送去絕穀三年,你跟著去吧。”
“驪山……”
“讓初初上來代管如何?”
“初初?”花弄影都快忘了,那孩子,如今已經娶妻生子了吧?
“初初不肯娶妻,氣得我爹每天想棒打孫子三百遍。”想起初初,臨晚鏡隻覺得好笑。那小子越大倒越像阿醒。
白馬銀槍少年郎,玉樹臨風駐邊防!
“那孩子從小依賴你,他怎麼肯上驪山。”
“因為我告訴他,驪山上有能醫治豆豆的東西。”
“可他不是在迎風關?”
“我哥去了迎風關,把他趕回來了。”
到底是臨晚照更厲害,那邊的人畏懼臨家威名,如今迎風關已是一片太平。
對於娘親提到的人,我想應該是我的表哥臨初靜。我出生的時候,表哥在迎風關曆練,根本沒能回來。我三歲那年,聽說表哥已經被封為四品將軍,奉命鎮守迎風關。
我不知道那是個什麼地方,隻知道爹爹每年都陪娘親去一次。不知道十年過去了,娘親是否還會再去。
聽說,那個地方是紀家忠義之軍的埋骨之地,那裏,埋下了所有紀家軍的英靈。
山下,夙鬱流景坐在黑鐵木馬車裏,與他同坐的還有九歲的兒子夙鬱惜鈺,太子小阿元。
三十多歲的男人,景王比之前更加沉穩內斂,舉手投足之間卻也更加雅致矜貴。
九歲的小鈺兒當真是人如其人,麵如冠玉,美若琉璃。他一直坐在父王身邊,卻撩著窗簾伸長了脖子往外望。太子雖矜持一點,可那偷瞄的眼神兒已經出賣了他。
十四歲的太子殿下已初見少年英姿,眉宇間的英氣俊朗一如淵帝。頭束金冠,身著蟒袍,全身上下就四個字——貴不可言!
“父王,母妃怎麼還不下來。”小鈺兒臉上帶著濃濃的期盼。
雖然,他與姐姐從未見過麵,可母妃說懷著他的時候,姐姐天天都要趴在母妃肚子上和他說話。後來,每一年他的生日,驪山都會派人送來賀禮。都是些小玩意兒,可那送東西的人說全是姐姐親手做的。
對於長姐,他心裏有著莫名的期待和心疼。別說九歲的孩子不知道什麼是心疼!他可是父王一手培養的繼承人好嗎?
王府世子,九歲就能與其外公定國侯過招,三十招之內不落敗,天賦卓絕,堪稱古今第一!
同樣心裏期待的自然是太子殿下,雖然分別時都是兩個小屁孩兒。可小姑姑的惡魔形象絕對深入了小太子的心。
他對這位十年未見的小姑姑是又喜又怕。
“你母妃,許是還要與故人敘舊!”景王咬了咬牙,早知道,他就跟著一起上去了。
某人到底聰明,說什麼驪山不是誰都可以闖的。如果不放鏡兒一個人山上,那就都別想上!
哼,他倒不信,驪山書院真是誰都闖不得!
當初的無回宮不也說擅闖之人有來無回麼?結果怎樣?還不是被他們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