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鈺兒像我,豆豆像你。”
“咳,我怎麼覺得豆豆在山上住久了,性子更像魅兒呢?”很懂得裝,和她的直率根本不是一國的嘛。
“咱們的女兒,怎麼會像那個不男不女的!”某王爺眸色一沉,簡直像個移動的醋缸。
“行了,不像就不像。你喊什麼?”臨晚鏡睨他一眼,吃醋真是不分時間地點了。
這樣下去,她遲早有一天要離家出走!
這幾天,景王妃離家出走可是家常便飯。
一言不合就離家。
讓景王和小鈺兒這對父子無可奈何。
不過,她離家出走也很有分寸。走得最遠的也就一個穿雲城,總是會留下蹤跡,等著某王爺去尋。
他們為穿衣服爭吵過,為晚上什麼時辰睡覺爭吵過,為兒子的教育爭吵過,甚至,為一個晚上做幾次都吵。
景王總是妥協的那一個,臨晚鏡每次都贏,卻依舊樂此不疲地玩兒離家出走的遊戲。
皇宮裏的那兩位一聽說景王又出門尋妻了,都忍不住讓小阿元跑去王府把小鈺兒接進宮。
別看小鈺兒是王府繼承人,在宮裏,可是比小阿元都得寵的存在。
賣萌撒嬌,無所不用其極!誰都沒明白,景王那麼麵癱的男人,怎麼調教得出如此軟萌可愛的兒子。
眾人是不知不覺都把功勞歸在了景王妃身上。
“這裏離迎風關不遠,阿醒的忌日又要到了。阿景,我想先去迎風關。”
依偎在夫君懷裏,臨晚鏡還是忍不住想起了那個葬身迎風關的少年。
對阿醒,她心裏始終懷著幾分虧欠的。
不同於魅兒,阿醒他……
當年白馬銀槍的紀家少年郎,如今已是迎風關雪山上衣冠塚一座,令人何等唏噓?
又去看他!
景王心裏一百個一千個不樂意,反對的話還是到了嘴邊又咽了下去。
罷了,她想去就任由她去吧。
“這次,一起上去吧。”這是他最後的讓步。
往年,她要一個人去,他也任由她。隻在雪山下等她。這次,他要跟著上山!
“把豆豆和鈺兒一並帶去。哦,還有太子殿下。也該讓他看看,紀家滿門忠烈,到最後全部埋骨迎風關是何等的壯烈。”
“你的意思是?”
“他雖然才十四歲,到底是太子,以後繼承大統,如果不能寬待之功臣,鳳離的鐵騎就會踏破迎風關,長驅直入,直取燕都!”
“這……”好像跟我們沒太大關係吧。
“本王這一代,與皇兄關係好,淵帝也因我是他的皇叔,對王府格外厚愛,連帶著侯府,也都受太上皇遺澤。但如果我們都故去,臨家勢大,未必不會被皇家忌憚。”
臨晚鏡一下子反應過來,眸底閃過幾分感激。
確實,如果小阿元登基為帝,萬一忌憚臨家功高蓋主,那麼,下一個埋骨迎風關的,有可能就是臨家人了。亦或者,輪不上埋骨,救會被箍死在燕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