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庭歌接過徐子陽手中的圖紙,匆匆翻開,看著上麵的內容不禁展開眉頭,欣喜道:“他果然,什麼都料得到!”
“什麼東西啊?”海堂好奇著賀庭歌突然的眉開眼笑,湊上去看圖紙,順道瞄了一眼一邊的徐子陽,這書生拿的什麼法寶?細看了幾眼,就見是一堆自己看不懂的線條,亦或是簡化圖。
“救命的。”賀庭歌將圖紙塞到海堂懷裏道:“有了這東西,就可以幹活了。”
“幹什麼活?”海堂皺著眉頭。
“去找幾個老成的工兵,我來解釋。”徐子陽在一邊道。
海堂挑挑眉,這書生使喚自己使喚的那叫一個順手,但也就是這麼一想,隨即在門外找了一個小兵交代著找幾個以前經常幹工程的老兵過來,小王爺有事交代。
小兵應著聲:“知道了,小將軍。”隨即跑開。
海堂回頭就看到徐子陽一手指著自己,認真的問賀庭歌:“長成這個樣子的,也能當兵?”言辭間是毫不掩飾的懷疑。
“哎,我說。”海堂不樂意了,瞥了一眼一本正經忍著笑的賀庭歌,對徐子陽道:“長成我這樣的怎麼了?怎麼就不能當兵了?你們書生不都是讀著聖賢書,背著四書五經長大的嗎?不知道不能以貌取人嗎?再說了,小爺我這長相怎麼了?玉樹淩風,豐神俊朗,有什麼問題嗎?”
徐子陽清秀的眉微微一挑,似乎是沒想到海堂會說這麼一堆,愣了愣,隨即走過去站到海堂身邊,還把海堂插在腰上的手拿下來,讓他站正,海堂被鬧了個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就見徐子陽站在自己身邊,回頭對賀庭歌道:“誰高?”
賀庭歌忍著笑,咳嗽一聲:“子陽。”
“靠!”果然,海堂炸毛了:“高怎麼了,有什麼了不起?!”
徐子陽退開半步,聳聳肩,睜著眼睛看海堂,頗為無辜的樣子:“高一點點......再說,高一點沒什麼了不起啊,我隻是,想問問你多大了,怎麼就來當兵了?”
“......十六”海堂看著那雙無辜的眼睛,毛漸漸被捋順,聲音也沒有那麼衝了:“當兵怎麼了?”
徐子陽淡淡搖搖頭,又恢複原來儒雅的樣子,退後半步道:“小生徐子陽,初次見麵,若有得罪之處,請多多包含。”說著微微彎下腰,禮貌的行了個儒禮。
‘額......“海堂一時沒反應過來,趕緊學著他的樣子拱拱手道:“海堂。”
“你倆拜堂呢?”冷不丁的,賀庭歌開口道。
聞言,海堂忙跳開一大步,瞪了一眼笑的幾分挪逾的賀庭歌一眼,再看徐子陽,似乎也是頗為無語:“小王爺倒是愈發打趣了。”
海堂耳根子紅了紅,為什麼總覺得徐子陽像是一隻兔子呢?會咬人的兔子,但是好像毛茸茸的感覺,尤其那雙眼睛,好像摟住蹭蹭......
“小王爺。”這時,從門外進來幾個中年士兵:“您要的人找來了。”
賀庭歌點頭,徐子陽也收起鬧騰的心,引著幾個工兵向一邊小型的沙盤地形圖走過去,一群人圍在一起,徐子陽就著地形開始給這幾個工兵講解,賀庭歌也湊過去,聽了之後,不禁點頭,心道:要是讓自己來講,他還真講不清楚。
徐子陽一手點畫著臨月關外的山脈,與臨月關之間的距離,給正在細心聽著的工兵們細細講解,一手向後伸過去。沙盤在書案的另一邊,徐子陽此時正背對著書案,而海堂正靠著書案,無聊的轉著手中的毛筆,突然餘光瞥到徐子陽伸過來的手,看了看,什麼意思?
徐子陽還在滔滔不絕的講著,一手伸過來,似乎沒有等到自己要的東西,手指不耐煩的勾了勾,海堂眨眨眼,常年抓筆杆子的手,和自己常年握刀的手就是不一樣,雖然這書生皮膚和自己差不多白,但是手心細膩不粗糙,看上去很軟的樣子。海堂看了看那手,又回頭看看書案上的圖紙,猶豫片刻,把圖紙放在那隻手裏。
果然,要的就是圖紙,拿到了就迅速收回手,這期間,徐子陽一次都沒有回過頭來。
海堂哭笑不得的搖搖頭,這是使喚的得心應手啊!靠著書案,看著徐子陽的背影,海堂暗暗叫囂:快長個兒啊,不長高,怎麼抓兔子啊!
一陣精簡但細致的講解過後,一眾工兵都點著頭,思索著這工程的可行性,徐子陽道:“各位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這位公子,從臨月鎮到鵲山挖幾條通道自然不在話下,可是,這和運水有什麼關係?”
徐子陽淡淡一笑:“這隻是開始,其餘的我會慢慢給你們講。”說著把手中的圖紙發給幾個工兵:“相信幾位都是能力過人的手藝人,這是樣式圖紙,你們可以先回去商量研究一下,有什麼不清楚,可以隨時來問我。”
“公子,且先不說這幾條通道行不行的通,光是這種方法,,以前從來沒用過啊。”一個年紀稍大的工兵皺著眉頭看徐子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