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上風大,下來聊。”傅清城淡淡道,聲音不大,但足以讓每個人聽清楚。
話音一落,瞬間院落裏飛下十幾個黑衣人,賀庭歌有些無奈:“這身裝扮真是到哪都流行。”
兩人坐在凳子上沒有起身的意思,黑衣人眉頭一鎖,手裏長刀寒光閃閃,向著其他幾人使了個眼色,瞬間將二人包圍起來。
“有願意當活口的嗎?先靠邊站。”傅清城起身拿起酒壺隨手一拋扔到屋裏,穩穩放在八仙桌上,這才回頭看幾個黑衣人。
顯然,這批人是死士,聞言隻是一頓,就瞬間展開陣勢,向著院中兩人殺過去。
賀庭歌嘖一聲,手裏也沒什麼兵器,索性,這些年來功力漲了不少,對付這些人,赤手空拳,還不在話下。
傅清城手中折扇一轉,不知啟動什麼機括,骨扇兩側瞬間抽出三尺來長的劍刃,月光下,寒光閃閃,以扇為柄,反握在手中。
一時間,院落刀光劍影,黑衣人功夫都不錯,而且似乎知道傅清城夜晚下盤較虛,招招直逼下盤,傅清城不禁眉頭微皺,這些人是專門衝著他來的。
“我是不是趕上什麼事了?”突如其來的聲音使院中各人都愣了一瞬,就見海堂叉著腰站在門口,眨巴著眼睛。
黑衣人一看又來了一個幫手,倒也不退,隻是手下招數漸漸密集,海堂嘖一聲,看賀庭歌嘟囔:“有架打也不叫我。”說著腰間寒光一閃,禪翊破空而出,一刀逼向離他最近的黑衣人。
賀庭歌留意到黑衣人招數,分神看了一邊傅清城一眼,,一看之下眉頭緊鎖,隨即翻身躍起到傅清城身邊,伸手直接捏碎了正偷襲到傅清城身後,一刀逼向傅清城並不太靈活的雙腿的黑衣人脖頸。空氣中一聲骨頭捏碎的聲音格外醒耳,離得近的黑衣人倒吸一口涼氣,這得多大力氣?!
賀庭歌眉頭緊鎖,一掌逼退傅清城身邊的人,眼中的寒意讓提刀而上的黑衣人不禁打了個寒顫,這人,生氣了!
賀庭歌鐵青著臉,回頭看一臉詫異之色的傅清城,想也沒想就一攬傅清城的後腰,一手捏著傅清城下巴,吻了上去。
突如其來的一個吻,讓傅清城不知所措,下意識的就要抬手推他。
卻被賀庭歌捉住胸前推來的手,這個帶著侵略性的吻,不同於兩年前那個青澀的碰觸,賀庭歌舌尖滑入傅清城因為驚訝而微張的嘴,唇齒還殘留著梨花詩的清冽的香氣。
霸道的將裏麵遊了一遍這才意猶未盡的退出來。
而周圍,已經陷入一片寂靜。黑衣人拿著刀不知道是上還是不上,海堂原本拿著刀架在黑衣人脖子上,此刻卻是換成胳膊搭在那黑衣人肩上,一臉驚訝的看著院中兩人,還順手掐了一把黑衣人的胳膊:“疼不疼?”
黑衣人下意識的點頭。就聽海堂道:“那就不是做夢啊。”
而此時從震驚中回神過來的傅清城,皺著眉頭一臉不解的看賀庭歌,似乎要一個解釋。
賀庭歌眉心一皺,有些懊惱,自己也就是下意識的行為,就是心裏慌的厲害,剛剛那一刀要是砍下去了,該怎麼辦?心裏一急,帶著一份責怪就把人給親了。現在怎麼辦?要不要說是自己被黑衣人下毒了?
“小王爺。”傅清城卻是收了手中的扇劍,拿著扇子敲敲後頸:“怎麼辦?”
賀庭歌一愣,看他,就見傅清城有些難辦的樣子道:“都看到了,不能留活口了啊。”
言罷,就聽周圍一片抽氣聲,海堂最先反應過來,一把捂住眼睛,叫著:“啊,你們這些黑老鼠,殺人就殺人麼,還放毒,看不見了啊.......”
眾黑衣人一臉黑線:好借口!
隨即回神過來,手中刀光一閃,想起自己是幹什麼的了。
可是,還未動身,卻發現自己已經手腳酸麻,連刀都握不住。這才發現不知什麼時候,他們胸前的穴位上紮著一根銀針。
幾個黑衣人相繼倒地,意識還清醒,可就是連手指頭都動不了。
“本來是打算看看你們的武功路數,看看是哪路英雄要尋我晦氣,現在,沒必要了。”傅清城走到為首那人身邊,一把揭下麵罩,看著並不認識的臉,道:“既然來了,就住幾天吧。”說完笑眯眯的說:“子陽,好吃好喝招待著。”
徐子陽不知從哪冒出來,帶著幾個壯丁,把地上人一綁:“那個呢?”
順著目光看過去,就見海堂還捂著眼睛,從指頭縫裏看現場:“我什麼都沒看見啊,小師叔,我被暗算了啊......”
徐子陽一臉無奈,過去巴拉下海堂的手:“要不要穆嵐師叔給你看看?”
海堂立馬眨巴眨巴眼睛:“額,不用不用,好像好了.....子陽啊,他們暗算我!”說著一臉痛心疾首的指著地上的黑衣人:“我差點再也看不見你了。”
地上被指的黑衣人閉上眼睛裝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