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子上安靜的站著一個大花瓶,青翠的顏色刺進嚴若涵的眼中;
她越來越控製不了自己了,很熱,熱到就算把衣服全脫了都恨不得扒下一層皮,好渴,從喉嚨深處湧上來的喝,狂躁占據了她所有的力量,現在她好像不是自己一樣的希望有人來救她。
幻夢幻醒間,她耳邊響起了舞寧的話:曼陀散沒有解藥,除非你發泄夠了,又或者你死了,不然這藥會折磨到你生不如死。
嗬~
她不要別人碰她,更不能讓啊魂來救她;
打破花瓶的清脆聲響傳出了屋子,嚇得歐陽守忘了呼吸:“嚴,嚴姑娘,你快打開門,到底怎麼了,你說話啊。”
鮮紅的液體順著青瓷花瓶尖利的碎片流了下來,宛若一條紅色的小蛇;
原來,她曾經想過的無數可能,皆是水中幻影,她算不過上帝;曾經,那些朝朝暮暮的過往始終是上帝在整她;
她隻能死,隻能死……
“嚴姑娘,嚴姑娘。”你可千萬不能有事,少堡主跟寶寶都在等著你;
哐啷一聲,緊閉的大門被一腳踹開,同時靠著門的女子被一股力道推出老遠,地上的一灘鮮血叫歐陽守臉色蒼白:
“嚴姑娘,你在做什麼。有人欺負你了對不對?”他握起她的手腕,被割破的地方還在不停的往外滲著血;
四周無人,他甚至找不到欺負她的那個人:“是誰,你告訴我,歐陽守一定為你找出欺負你的人。嚴姑娘,嚴姑娘。”他一遍遍的叫著懷中女子,可她整個人昏昏沉沉的,已經失了神智;
“啊魂。”她的聲音近乎飄渺“沒有解藥,沒有解藥。”
“什麼解藥?嚴姑娘是我,你醒醒啊。”
“這,這是怎麼回事啊,這位姑娘不是剛剛的……”聽見屋裏的動靜,老鴇子匆匆忙忙奔上樓來,一進屋便看見滿地的狼籍還有那攤鮮血,一下子也被嚇得六神無主;
歐陽守看著來人一身光纖也猜到了她就是這座青樓的老板,立馬道“你知道什麼對不對?跟我走。”他害怕耽誤了任何救命的時機,幹脆拉著老鴇風一般的踱步而去;
青樓門口,他緊捏著老鴇的手腕,促使她整張臉都因為疼痛而扭曲了,問著:
“醫館,離這裏最近的醫館在哪裏?”
老鴇並不明白這男人跟女人的關係還有身份,乖乖的指了指身後:“就在後麵啊。”
“帶我去。如果她要是有什麼三長兩短我就殺了你。”
此話一出,老鴇感到一股寒意,隻能點著頭道:“是。是。”
醫館就在隔壁街,說遠也並不算遠,這難不倒輕功卓越的歐陽守。
昏暗的燭火,破舊的油燈,一個蒼老的男人用金針封住了女子的血脈,她不在流血:
“依我看,這姑娘是中了毒。”
“此話怎講?”
“我行醫數十年,從沒見過有人割脈會馬上陷入昏迷的,你看看她現在的樣子,分明是中了媚藥。”
歐陽守一驚,轉眼瞪上悶在一邊的老鴇,雖然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可他猜想一定跟她脫不了關係,一想到此,他恨不得殺了她: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對她做了什麼?”
老鴇一臉緊張打著結道:
“我我我我冤枉啊,這位公子,這姑娘是客人帶進來的,我什麼都不知道啊。”
“不知道?你信不信我馬上殺了你。”
歐陽守的眼神告訴老鴇,他字字當真,趕忙求饒道:
“公子饒命,公子饒命啊,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啊。剛才有個長相俊朗的公子帶這位姑娘進來,我看他們那麼親密就、就以為是誰家姨太太找姘頭來我這裏借地方呢,誰想到她是被人拐進來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