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奔進廚房親自煎藥,符全領著三個少年進了正廳,坐在西邊的座椅上,去叫喚還在午休的仆人。
“哇,真有錢!”符全出去後,女子從座椅上跳起來,驚訝地打量著四周的陳列:中堂有一張香案,香案前沒有牌位也沒神龕,完全不知道在供奉誰;香案的中間有一個香爐,香爐兩邊點著兩支紅燭,香爐和紅燭前各放著一盤供品,從左到右有杏子、蘋果和桃子;香案的前麵放著一張桌子兩把椅子,香案的兩邊各放著幾張疊式櫃子,內中擺放的多為古董。正廳的兩邊擺有兩排桌椅,均為兩桌三椅;桌椅臨門的一頭各放著一盆君子蘭,桌椅的後麵是高山流水畫屏風。西邊的屏風後是一串中字長窗,東邊的屏風後麵是上二樓的木製樓梯。家具均為紅木家具,窗戶也是;唯獨地板是用白色大理石塊鋪設的。
“你不安靜坐著,亂動什麼,等下有人進來還以為你在偷東西呢?”劍俠客看著東瞅瞅西動動的女子,心中不安地說道。
“怕什麼怕,”女子叫道,繼續東瞅瞅西動動,“我們幫他們找到深山赤芝,救了他們老爺,他們感謝我們還來不及,怎麼會怪我們?靠著這份恩情,就是我們真拿他幾件寶貝,他們也不敢說什麼,我們何必去偷?你說對不對逍遙生?”
“家具雖然上等,但並不奢華,看來李善人也是個節儉之人。”逍遙生好像沒有聽到女子的話似的,看著正廳中的陳列說道。
“逍遙生,你——”女子見逍遙生沒理會她的問話,右手拳頭一指,一副要抓狂的樣子。
“哈哈……”劍俠客一看女子沒得到回應,心中快樂,禁不住哈哈笑了起來,結果還未笑完,就聽女子氣憤地說道:“敢笑我!”話音未落,一個敏捷的動作,簡直就如同移形換影一般,右腳重重地踏在了劍俠客的右腳之上;劍俠客頓時唉喲一聲大叫,雙手抱腳,撲通一聲從椅子上滑了下去,咚一聲重重落地,隱者草帽在震動中應聲從頭上掉了下去。
這時符全帶著一個丫鬟從外麵走了進來,見一個少年坐在地上,急忙向前一步疑惑道:“這位小兄弟怎麼了,怎麼坐在地上?難道椅子上坐著不舒服?”
“不不不,大叔,我們這位兄弟,最近吃東西上火,火都攻到屁股上了,坐在地上,完全是為了降降火氣!”女子戲弄道,右手凝拳,食指向上伸出左右擺動,
符全一聽立馬接過話茬繼續說道:“哦,原來是長痔瘡了,年輕人就是容易上火,剛才我還讓家丁殺雞宰鴨,看來是有點浪費了。既然如此就該多吃點蔬菜才行,二丫頭!”符全喊著丫鬟。
“符全大哥什麼事?”二丫頭端著茶水在身後應道。
還未等符全說話,劍俠客就摸摸屁股,撿起掉在地上的隱者草帽站了起來,受委屈地說道:“符全大叔,你別聽她的,我是被她踩了一腳不小心從椅子上滑下來了。”
“咦——”符全看著起身的少年故意驚訝地說道:“這不是劍俠客嗎?你怎麼這麼有空閑,不用打獵嗎?”
“符全大叔,你就別笑我了,帽子都掉了,你早就認出我了。”劍俠客喃喃說道。
“臭小子敢戲弄我?”符全說著右手就向著劍俠客的後腦勺拍了過去;劍俠客一個機靈躲了過去,符全頓時一驚,不敢相信地問道:“嘿,什麼時候變得這麼靈活了?”
“嘿嘿!”劍俠客不好意思地摸著腦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