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那南月立刻離開,還請人王救我的朋友一命!”
見南月鼓起的圓臉,顓頊終於忍不住笑了出來。
南月詫異,不知他葫蘆裏賣的什麼藥。她扭頭看玄霄。隻見玄霄笑著道:“人王是在試探你呢,堂堂顓頊,豈會為了一件小事公報私仇?”
南月羞惱,臉有些紅。她跺腳怒道:“虧你還是堂堂人王,竟然這樣耍我一個女子!”
顓頊自知理虧,隻好轉移話題道:“還不趕快帶我去見你的朋友。”
南月連忙點頭,帶著顓頊和玄霄來到上陽宮外。隻見上古神鳥畢方身邊,一個俊郎男子臉色慘白的昏睡著。
顓頊看到男子,連忙跑過去查看他的傷勢。
片刻,他抬頭看玄霄,急道:“快帶青帝陛下去沈淵!”
玄霄沒有多問,立刻攜起昏睡的男子朝衛丘飛去。
顓頊見他們離開,轉身對南月道:“我去換身衣服,馬上跟過去,你呢?”
“我自然要去!”
“好,你在這裏等我。”
南月點頭,望著顓頊的背影她才發現他竟然穿了一身月白色華服。平時都是樸素的白衫,偶爾換這一身華服,竟然流露出少有的貴族之氣。
南月看的連連搖頭咂舌,“到底是上神,穿什麼都好看。”
片刻,顓頊去而複返,已經換成了平時的長身白衫。他喚來重明鳥,朝南月伸手,道:“上來吧。”
南月衝他粲然一笑,握著顓頊的手上了重明鳥。
二人站定之後,重明振翅而去。
南月飛在天上,俯瞰地上飛掠過的翠綠山頭,以及小如黑點的星星路人,竟然笑了起來。
原來俯瞰眾人是這種感覺。
顓頊聽到她的笑聲,問道:“何事如此開懷?”
南月沒有聽清楚,於是大聲喊到:“重明鳥比畢方飛的穩多了,感覺真好。”
顓頊輕笑,道:“畢方貴在速度,重明贏在持久,這兩種神鳥各有優劣,不能憑一而論。”
南月點頭,片刻後疑惑道:“噯,你怎麼認出他就是青帝伏羲的?”
“我曾經和青帝有過一麵之緣,所以記得。”
“真厲害,見過一麵就能記住。要是我,前日見過,第二天就忘的沒影了。”
顓頊笑著,這個丫頭像是很有意思。
“青帝不是常人,氣質不凡,自然會讓人過目不忘。”
南月點頭,不再去和顓頊說話。她伸出手想要撫摸身旁掠過的白雲,可剛到指尖,雲朵就消散不見。南月連忙回頭,隻見雲朵又在她身後重聚。
她笑了起來,像是發現了什麼很寶貴的東西。
而前麵馭鳥的顓頊的心思,卻飄到了不久前的蟠桃宴上。
玉山的桃林依舊,風姿卓越。
顓頊捏住一片花瓣,放進口裏輕輕咀嚼起來。他笑道:“還如以前一般甜美。”
身旁的華服女子望著顓頊的動作,不禁輕輕歎了口氣。她道:“玉山的美,也隻有你懂。”
“世人太忙碌,很難有心思領略這無與倫比的美景。”
西王母不想再同他傷感下去,於是抬步走在前麵。
“你這次來玉山,黃帝陛下可知道?”
顓頊連忙跟過去,笑道:“好娘娘,您可留顓頊一條命吧,若是爺爺知道我偷偷跑來玉山,不殺了我才怪!”
“可是,自古以來,一直沒有人王參加蟠桃宴的先例。”
“我不露麵,隻要能喝口桃花釀,我就立刻心滿意足的離開。”
西王母看著顓頊信誓旦旦的表情,心也軟了下來。她恨鐵不成鋼的指了指顓頊的額頭,道:“從炎黃至少昊,哪個人王不是兢兢業業勵精圖治,也隻有你這個豎子,成天想著怎麼玩的痛快。”
顓頊朝西王母一笑,拉扯著她的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