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柳沒有說話,盯著南月和顓頊的方向,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相柳是衝著南月來的?”
“不錯。”相柳的聲音沙啞,但其中卻有股難以捉摸的韻味。
“南月與雷州無冤無仇,和相柳更是從未相識,你為何糾纏不放?”
顓頊已經猜到伏羲受傷的原因,而對這個相柳的目的,有些摸不著頭腦。
“與你無關。”
顓頊聞言輕笑,“實不相瞞,剛剛我和南月聊的十分投機。南月的事就是我顓頊的事,不能袖手旁觀。”
南月愕然,顓頊這樣說是為了保護她嗎?應該是的,他在伏羲麵前將南月帶回來,不能失信於伏羲。
“這麼說,人王要插手此事了?”
相柳的聲音很冷,就像是他身後的那輪彎月一般清冷不易近人。
“不錯,有我在,就不會讓你傷害南月半分。”
不管什麼目的,能得到顓頊說出這樣的話,也值了。
南月笑起來,她站在顓頊身後,覺得整個世界無論遇到什麼,都很安心。
相柳和顓頊僵持了片刻,最終以相柳離開告終。
南月剛鬆了口氣,顓頊就直直的倒在南月懷裏,不省人事。
她雖然驚慌,但想著相柳還未走遠,隻好悄悄帶著他到青檸院子裏。
青檸見南月扶著暈倒的顓頊前來,連忙將顓頊放在床上,為他號脈。
“暖香散?”青檸凝眉,不明所以的望著南月。
“可有解?”
“他中毒不深,現在也隻是因為強撐著靈力才力竭暈倒。我為他開些藥,多注意休息便可無事。”
南月點頭,想了想又悄悄叮囑道:“今晚事大,還希望王姬為保密,不要宣揚出去。”
青檸默許,知道涉及雷州事宜,也不好多說什麼。
“先讓顓頊在我這裏休息,天色也不早了,南月姑娘還是請回吧。”
南月點頭同意,最後看了眼昏睡的顓頊,離開青檸的院子,回房休息。
次日。
聽說王後高辛玥帶著不少官員跪在大殿前請願,想讓人王秉公處理廣陽之事。
而顓頊,從青檸那裏醒來之後頭便昏沉沉的,聽到高辛玥的舉動更是皺眉不言。
青檸給他煎了藥,無論是昨晚還是今早的事,都沒有多問。
“快喝了吧,喝完藥還要去處理那些瑣事呢。”
顓頊接過藥苦笑,“確實是瑣事,難以決斷的瑣事。”
“事成如此你還怪誰?如果你沒有那麼多王姬,也不會有這麼多麻煩事了。”
“青檸,在你眼裏,這些事隻是妙姬和小玥之間的爭風吃醋?”
青檸納悶問:“難道不是?”
顓頊不語,仰頭喝了藥,苦的呲牙咧嘴。
“怎麼這麼苦?平日裏不是都有糖嗎?”
青檸收拾著出診的工具,淡淡然的道:“隻是提醒你忠言逆耳而已,吃藥沒有糖也死不了人。”
“怎麼?你也斷定我會為了妙姬徇私?”
“也不是怎麼斷定,因為我一直搞不懂你。好了,”青檸帶著工具,準備離開,“我還要去出診,記得晚上來我這裏吃藥。”
顓頊點頭,“出門小心點,別累著自己。”
青檸苦笑,“放心。”
也隻有當他生病的時候才能正大光明的留住他。
顓頊在青檸離開之後也起身,心裏盤算著怎麼處理這件棘手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