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柳,你我認識少說也有兩百年了吧。我可從來沒有見過你這樣公然違抗康回大人的意思。你到底遇到了什麼事,難道對我這個兄弟都遮遮掩掩的嗎?”
相柳沒有反應,倒像是鐵了心不說。
蜉蝣無奈的歎了口氣,“好,隨你!”
“謝了。”
蜉蝣苦笑,這回去要編什麼借口好呢?一直待在相柳身邊的婢女死了行不行?
正這樣想著,一個白衣男子闖入蜉蝣的視線。
“相柳,你看那是誰?”
相柳隨著蜉蝣的手看過去,對麵的山腳,一個白衣男子正在四處張望著,像是在尋找什麼。相柳眯起眼,那白衣男子竟然是顓頊。
“天賜良機啊!如果我們兩個今日把人王顓頊抓回雷州,康回大人一定會封賞我們的。”
相柳絲毫沒有這個意思,他道:“我一會還有事,沒時間和他糾纏。”
“那總不能就這樣看見了當做沒看見吧。不如,就來個天災玩玩他?”
蜉蝣壞笑,雙手並攏催動法術。隻覺大地隨之顫動一下,對麵上頭的積雪被震落,帶動著巨大的雪堆轟隆隆的朝白衣男子壓過去。男子見勢不妙,飛身朝山下去,但速度卻比不上雪崩,積雪很快就追上他。
看到顓頊狼狽的身影,蜉蝣得意的拍拍手,“能看到人王這樣逃命,這一趟也沒白跑。”
相柳沒有反應,平靜的道:“我走了。”
說完,消失在風中。蜉蝣卻是輕輕歎了口氣,也催動法術離開這裏。
再說顓頊。
待世界清淨之後,他從雪堆裏冒出頭來,連忙將懷裏的女子也拉出來。
“南月,你沒事吧?”
南月擦了擦臉上的雪,搖頭道:“沒事沒事,真是沒想到竟然遇到雪崩,還好有你。”
南月低頭,這才發現自己還在顓頊懷裏。她臉色羞紅的爬起來,對顓頊道:“謝謝你啊。”
顓頊也站起來,從雪裏抽出自己的雙腿。
剛才他被雪浪追擊,就在山下看到了不明所以的藍衣南月,當時他想都沒想,將南月護在懷裏,二人隨即被雪浪吞沒。
“沒什麼,你以後可要小心點。”
顓頊想走,南月連忙追上問:“你怎麼在這裏啊?不是說帝丘還有事情處理的嗎?”
顓頊做了個禁聲的動作,“我是偷偷跑出來的,別張揚。”
南月偷笑,她很喜歡這樣子的顓頊。
“放心,我不會告訴別人的。對了,你來這裏有事嗎?”
“也不算是有事,就是聽說這裏可能會出現墨晶,所以就來碰碰語氣。”
天知道他是心情不爽才出上陽宮散心的,隻是為什麼心情不好,他自己也說不清楚。
“墨晶?那是什麼啊?”
“墨晶是一種可以增強靈力的法寶,很難得的。”
“你找墨晶要增強靈力嗎?”
顓頊笑起來,仿佛這個丫頭總能看到他的重點。
“不是,墨晶除去是不可多得的法寶外,還是一種極其罕見的裝飾品。”
南月點頭,這次是顓頊嗎,無心功名利祿,全身心投入遊樂之中。
“對了,你和小風也到了這裏嗎?”
“是啊,而且我們剛到,聽風就不見了。他留信說下午回來,結果到晚上還不見人。所以我們就出來找。”
“你們?你和鸞鳥?”
“不是啦,是我和宓妃。我們是在路上遇到的。”
顓頊點點頭,“這裏方圓百裏沒有什麼妖物可以傷害到小風,隻要他不往最北麵走就應該不會有什麼危險。”
“那這樣吧,我跟著你走走,一來可以找找聽風,看看有沒有什麼蛛絲馬跡。二來,一路上有個人說話,也好解解悶。”
顓頊沒有說話,算是默認了。
南月連忙跟上顓頊的步伐。她一邊環顧四周,一邊問道:“顓頊,你為什麼總穿白色的衣服呢?白色不會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