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我們要進去?釣魚也沒見人進去撈的。”顓頊笑著,扣起無名指將一股靈力注入山穀內測的一塊巨石上。巨石因為有了顓頊的靈力而發出淡淡的光芒。
“如此一來,我們就在這裏等便好?”
顓頊點頭,和南月坐在一旁避陽的巨石上。暮閣懶懶散散的走過去,靠在巨石上望天。
顓頊道:“暮閣,你今日沒有帶望川?”
暮閣摸了摸腰間,確實沒有那塊玉佩,他這才站起來,好好摸索了一番也沒有找到。
“留在上陽宮了?”顓頊問道,顯然很在意這個玉佩。
暮閣想了想,“昨夜沒有回上陽宮,應該在身上沒錯。對了,在滄月那裏換了身衣服,可能落在她那兒了。”
“望川,很重要嗎?”南月問道。
“望川關乎到大荒蒼生的未來,不能有半點差錯。”
“別嚇唬人了,一個玉佩而已,就算能掩飾妖氣,頂多算個神物。有你說的那麼玄乎麼?”暮閣不信,可偏偏顓頊又是個什麼都不在乎的性子,這次對望川這麼在意,多少有點反常。
顓頊看著不以為然的暮閣輕聲道:“你也知道,凡是囚禁什麼妖物總會留下門自己出來,有門就要有鑰匙,這望川就是一把重要的鑰匙。”
“囚禁什麼的鑰匙?”南月問道。
“魔界。”顓頊正經對暮閣道:“滄月可靠嗎?”
暮閣也沒有剛才的輕佻,一本正經道:“滄月心地善良,應該沒事。”
南月也點頭,“滄月確實善良,是可以托付的人。”
顓頊沒有繼續,他們之間的談話被一陣狂躁的怒吼聲打斷。三人看過去,山穀盡頭陰影處出現一隻花紋斑斕的猛獸,遠看隻有一頭老虎那麼大,待走進了,才發現足有三丈大小,一口獠牙鋒利無比。猛獸極速跑來,一頭撞在存有顓頊靈力的石頭上,將巨石撞個粉碎。就這還不罷休,仰天一聲怒吼,震得整個山穀隨之一顫。
南月手掩著耳朵抬頭問顓頊道:“怎麼辦?不知是什麼東西,靈力竟然深厚。”
顓頊護住南月,麵色清冷道:“這是檮杌,消失很久的凶獸,和窮奇齊名。”
南月聽此言扶額歎息,看來今日是碰到不該碰見的了,凶多吉少啊。
“先別憂傷,你們且看它。”
聽到暮閣的話,南月好奇的看過去,隻見檮杌龐大的身軀一遍又一遍的撞著山穀石碑一麵的空氣,一次又一次被頂回去,摔得很重。
看樣子,檮杌是被困在這個山穀裏了。
“這家夥,被困住還這麼囂張?”暮閣抱胸笑它,不知道檮杌為什麼還這麼鍥而不舍。
“原來被困住了啊,我還擔心打不過它呢。”
而顓頊臉上卻沒有絲毫喜色,“你們難道不覺得奇怪?為何檮杌被困住,還能日食村民?”
“這個……”
“你的意思是……”
三人心中一驚,就在這個空當,空氣中的牆像是突然消失了一般,檮杌越過山穀直衝衝的朝三人這邊衝來,還露出一口鋒利的牙齒。
還未等南月回過神來,顓頊和暮閣已經將她帶到一旁的山腰間。
“硬碰硬不是辦法,檮杌怕水,我引山泉水過來,暮閣掩護我。”
暮閣點頭,飛身引開發狂般的檮杌。而顓頊也已經開始造陣飲水。
南月看自己幫不上顓頊什麼忙,也隻好和暮閣一起與檮杌周旋。話雖如此,到底還是暮閣幫襯南月多些,總是能在關鍵時刻將南月從檮杌魔爪下救出。暮閣覺得這樣不是辦法,遲早會被檮杌拍在地上。他看了眼顓頊的情況,又抬頭望了望雲彩漸漸濃厚的天色,他對滿月喊到:“顓頊還需要些時間,你別擾了我心神,一邊呆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