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霄風風火火的闖進顓頊議事的帷帳,看他出神的動作,欲言又止。
“可有消息?”顓頊問道。
玄霄搖頭,“整個雷州都沒有南丫頭的消息。”
“都怪我上次獨自離開,現在回來找她都為時已晚。若是她出什麼意外,我便去陪她。”
玄霄歎了口氣,安慰道:“南丫頭向來運氣好,人王不必太過擔心。”
過了片刻,玄霄問道:“這次人王偷偷跑去雷州,可有什麼發現?”
聞言,顓頊愕然回首,盯著玄霄緩緩開口道:“你知不知道這世上,什麼是無人之師?”
“無人之師?難不成是妖軍?”
顓頊搖頭,“之前我曾在書上看到過,無人之師,顧名思義,裏麵的將士都不是人,而是一個又一個喪屍。他們沒有苦痛,不知畏懼。最神奇的是,就算將其頭顱斬下,也仍會奮勇向前,上陣殺敵。”
“難道這無人之師就不能消滅嗎?”
“若是不能消滅,大荒也就不會如今日一般生機勃勃了。喪屍怕火,據悉,當年是一把大火才將無人之師徹底殲滅的。”
“如此也好,這種沒有感情的東西,留在世上終究是個禍害。人王為何提及此事?”
顓頊輕聲道:“我在雷州軍營,發現了這種東西。”
“什麼?康回竟然在培養這種東西?”玄霄大驚,這時玩火,稍不注意便會自焚。
“而且,我發現康回的喪屍,都養在火爐旁邊。久而久之,那些喪屍也就不怕火了,真正的做到了無人之師,無人可敵的地步!”
說到這裏,顓頊都有些心驚,若不是親眼所見,他也不會信如此荒誕之事。可那些麵目猙獰的喪屍就在他麵前時,他又不得不提防著,想方設法避免與之抗衡。於是,他引來山水熄滅爐火,希望可以挽回一點喪屍怕火的習性,也正因如此,他被人發現,一路追到南月房中。
“若康回用這些人對付我們,我們恐怕無力招架,隻能任由他欺負!”玄霄不禁歎惋。
顓頊卻沒有這麼沮喪,而是淡淡道:“喪屍沒有心智,自然難於控製。如若,喪屍在雷州境內發狂,我們也可以省些心思。”
“讓之在雷州境內發狂,談何容易?康回不傻,經過上次一事,自然會加強戒備。若想再接近喪屍,恐怕是難上加難了。”
顓頊也同意,但還是說了一句,“事在人為。”
“玄霄,我再去一趟雷州,依賴尋找南月,二來,也打探打探無人之師的消息。”
玄霄叮囑道:“這次深入雷州內部,定然比前一次更為凶險,你萬事小心。軍隊裏有我和三位將軍,你未回來,我們不會貿然進攻。”
顓頊點頭道:“剛開始時,雷州軍隊定會探我軍虛實。你們不僅不進攻,還要裝出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讓他們以為我們故意引他們。我回來之後,便立刻出擊。”
“你是說,要刻意讓他們知道你的行蹤,以為我們有秘密武器,然後忌憚著我們?”
顓頊點頭道:“相柳素來謹慎,若我們請他進屋,他定然覺得有疑,不會貿然來犯。”
“好,那我這就去安排幾人與你同去。有什麼危險也好有個照應。”
“不用了,”顓頊阻止玄霄,“我有青檸給我的易顏花,扮成常人不會被發現。而且那幾個貼身暗衛也還知道分寸,就不用再叫人了,人多了,反而行事不便。”
“那,人王還是尋找南丫頭為主吧,喪屍那種事,不是一人之力可以解決的。”
顓頊點頭道:“我知道。”
次日。顓頊化成商販順利進入洛水城,行至主路,恰逢相柳帶軍進城。眾人分立兩側踮腳而視。顓頊在人群中望著布衣相柳騎著高頭大馬,身後帶領著十萬之眾的場景,不自覺自己都被這種氣勢渲染。相柳是人中將才自不必多說,他身後的十萬之師整齊劃一,腳步一致,都是沉穩有力,步步堅實。這種氣勢,宛然就像天河傾泄般不可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