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日後,南月的傷勢有些恢複,青檸臨走時留下了藥,外服內用不出一個月便可痊愈。這日,他們二人在涼亭內納涼,顓頊受傷還端著黑乎乎的湯藥。
南月跑的老遠道:“我的傷好了,不用再喝這些東西了。”
顓頊卻不罷休,哄道:“就再喝一口就好,快來。”
南月搖頭道:“你騙我,我若過去,定然還有一碗等著。”
“青檸說,這些都是治傷的良藥,你若不喝,傷怎麼能好?若你的傷不好,我日後遊山玩水時,你可就去不得了。”
南月糾結片刻,走過去也不是不過去也不是,隻好這樣僵著。突然她偷笑道:“你說過不再離開我,若你去玩不帶我,就是違背承諾!”
顓頊歎氣,他對南月的承諾,永遠算話。
“那你不喝,我可就喝了。這些藥中還有不少對常人身體損傷極大的藥物。以後你剩多少,我便喝多少,如何?
南月愕然,連忙攔住想要喝藥的顓頊。“我喝,我喝還不成嗎?”
顓頊輕笑,摸著她的頭發道:“這才是我的好小蛇。”
“你是壞千荒!”
說完,南月捏著鼻子,猛地將藥灌進嘴裏,因為太猛,還差點吐了出來。顓頊輕拍她的後背,連忙將糖水遞過去。南月喝了口糖水,這才呲牙咧嘴的能說話。
“苦死了,以後讓青檸發明一種不哭的藥。否則人傷還沒好,就會被藥苦死了。”
顓頊笑著點頭,對南月的奇思妙想讚歎不已。
這時,玄霄風塵仆仆的趕來,一身戎裝還未脫。他沒有進亭子,而是站在外麵望著顓頊。
顓頊看見他,輕笑道:“玄霄,你來的正好。剛才小玥說想拿些冰晶,我現在要陪小蛇午睡,你去幫我到倉庫取些送過去吧。”
玄霄沒有說話,立了片刻就轉身走開。而顓頊卻像是沒有發現什麼異常一樣,繼續和南月談笑。
南月抿抿唇,對顓頊道:“突然之間想喝魚湯了,千荒你去讓後廚做些來可好?”
顓頊點點南月的鼻子,笑道:“小饞豬!”隨後,他轉身離開。
南月看著他的背影,連臉上的笑容漸漸散去。兩人強顏歡笑這麼多天,隻要一離開對方,就算是扯扯嘴角,都是登天的難事。
南月歎了口氣,想站起身。卻沒想到腿腳不聽使喚,直直的摔在地上。她不顧手上的擦傷,連忙去感知自己的腿,竟然毫無知覺,像是不是自己的一般。她心中一慌,生怕顓頊這時候回來,看到她這幅模樣。於是,南月艱難的爬起來,重新坐到凳子上,撫平衣服上的褶皺,裝出什麼都沒有發生過的樣子。
可是隻有她自己知道,這僅僅是個開始而已。
顓頊回來時帶了一晚魚湯,他放在南月鼻子下繞了一圈,拿起勺子自己先嚐了一口,不禁咂舌道:“後廚的手藝真是越來越好了,嘖嘖,真不錯哈。”
南月假裝嗔怒道:“那是我的,你不許動!”
顓頊一下子離開老遠,一副得意洋洋的樣子。“你說是你的,你叫叫她,看他答不答應!在我手中就是我的。”
南月輕笑,扭頭不去理會顓頊。
顓頊覺得的沒意思,便將一勺魚湯送到她口邊,笑道:“賞你饞唱一口,就一口啊,不能多了。”
南月笑他,“堂堂人王,搶我的魚湯,好不害臊。”
顓頊卻是喂完了一口又一口,道:“你叫他他不答應,怎麼能說是你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