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女媧嗎?”伏羲問道,很認真。
女媧頓了片刻,點頭答道:“天下蒼生正處身水火,我不是女媧,難道是那個任人宰割的南月嗎?你放心,我已然記起了之前的事,就不會推卸掉該承擔的責任!”
伏羲沒有說話,對一旁的句芒道:“先帶她去休息,我的傷還不及。”
“明晚我來為你治傷,句芒,太昊山陣法多,不會有什麼事,你去北冥一趟,找些對魚熬湯!快去快回!”
女媧如是吩咐,句芒俯首,連忙出門去了。而剪水,也不知該留下來還是離開,尷尬的站在原地。
“剪水,”女媧開口說,“明晚,你拿著望江擋在石室前,不能讓任何人進來!”
“額……”剪水猶豫了,“我沒有靈力,隨便有個人來就能把我消滅了。你確定要我守著?”
“看你的本事了,跟了我這麼多年,總不至於不堪一擊。況且還有望江,他和肥遺會幫你!”
“望江?”剪水驚詫道:“別開玩笑了女帝,我和望江的關係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倆見麵,都不用別人攻打就敗了啊!你剛才也說,太昊山陣法多,不用擔心有人闖進來的對不對?”
“陣法是為了阻止凡人上山的。”女媧的話徹底打破了剪水的僥幸,隨後女媧道:“其實,望江那樣對你,是喜歡你。”
“什,什麼?!”剪水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的問道。
“嗯,你先回去好好消化消化,明晚我讓他和你說清楚!”
剪水還想說什麼,但女媧一派事不關己的樣子,讓她將信將疑,隻好等到明晚親口問望江。伏羲見剪水離開,笑問道:“剪水這個樣子可以嗎?”
“別看剪水平時不靠譜,其實她是最靠譜的人了。有些時候,懂得裝糊塗的人才是最睿智的!”
女媧坐在伏羲身邊,伸手撫摸他的額頭。伏羲握住女媧的手,笑道:“我等這一刻,等了太久,還以為再也等不到!”
“你是伏羲,不會有事的!”
“當時你恢複記憶,重返女媧穀。雖然覺得你不會再為了顓頊離開我,但也覺得你離我更遠了。當時搬來太昊山,覺得隻要想你,女媧穀隨時可以去。後來才知道,你我之間的距離,不如小時那樣親密了!”
女媧望著這個石室,問道:“這是彩綢布置的吧?她心細,幹的來這樣的事情。”
伏羲聽到彩綢這個名字,突然間的收起笑,他道:“宓妃死了,是我對不起她們母女!”
女媧回頭看著伏羲,本來想問宓妃的死因,但看他這樣失神,也便不好再揭傷疤。她道:“彩綢不會怪你的,她那麼愛你,隻有你過的好,她才會好!”
“彩綢……”伏羲喃喃道,閉上眼像是要沉沉睡去。
女媧看著他剛毅的臉,既熟悉又陌生。作為女媧,伏羲無疑是她最熟悉的人。而作為南月,伏羲又是經常拆散她和顓頊的阻礙。說到底,女媧還是不願意忘記自己是南月,不然,也不會執意保留那些記憶。
那晚,女媧進石室給伏羲治傷,剪水和望江呆在外麵守著。剪水抬頭瞅了瞅望江逗弄肥遺的側臉,臉色不自覺發紅起來。
她難得扭扭捏捏道:“望江,你,你是不是有話跟我說?”
望江一愣,肥遺也好奇的看著剪水。“沒有啊,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