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媧被女祭狠狠甩開,因為地上的石子而摔倒在彼岸花從中,手掌覆在沙石上被刺破,血流出來溢滿了整個手。女媧疼的皺眉,還沒作何反應就被人緊緊握住。
女媧抬頭,竟然是顓頊。他心疼的皺起眉頭,輕輕拂掉細小的沙石,溫柔的嗬護著。
女媧抽回手,無視掉顓頊的關懷。
“小蛇……”顓頊心有不忍,他不願見女媧這樣疏遠自己。
“我沒事!”女媧站起來,將手掌放在身後,又恢複了原來的表情。
“哼!一點小傷就受不了了?!你搶走五彩石的時候,怎麼不想想寒荒國百姓會有多痛?!”女祭的聲音淒厲,像索命女鬼一樣惡毒。
女媧皺眉,“你要我如何做?”
“好,”女祭變得得意起來,“這彼岸花中尚存寒荒國諸人靈識,你若能感動他們,我就不計前嫌!如何,女媧?”
“一言為定!”
女媧女祭對視一眼,一個眼中是堅定,一個眼中是得意,隻有一旁的顓頊憂心忡忡,不知女祭到底有什麼心思。
“不過,女媧大神法力無邊,可不要欺負這些空有魂魄的可憐人啊!”
女媧開口道:“可將我的法力封住,如此,你就可以安心了。”
女祭掩嘴一笑,道:“這自然是極好的。”
說著,她的手指交叉重疊,在胸前畫出了一個複雜的圖案,然後施加在女媧身上,在顓頊看來,女祭有點迫不及待。
“如此,有勞女媧上神照顧我寒荒國百姓了。”女祭扭頭看顓頊,問道:“你跟我走,別在這裏耽誤女媧大神辦事!”
顓頊看著女媧,希望她可以出聲挽留自己,哪怕隻是一個眼神的不舍而已。可都沒有,女媧像是和顓頊無關的人一樣,她上前一步,望著大片大片的彼岸花海,依舊是清清冷冷的神態。
顓頊抿著唇,跟在女祭身後離開了這裏。
而女媧,微微回眸,她看不到顓頊的表情,卻能聽到他逐漸遠處的腳步聲。
夜深時,顓頊站在窗前望著頭頂的明月,也不知過了多久,被開門聲音拉回來。他回頭看見端著酒和小菜進來的女祭,不由得凝眉。
“女祭姐姐,這麼晚了,還沒睡?”
女祭放下酒菜,倒了杯酒給顓頊。“長夜漫漫,豈是想睡就能睡的?顓頊,和我喝一杯。”
顓頊推辭不過,和女祭喝了一杯酒。
“哎,”女祭撐著下巴歎了口氣,“這裏啊,真是寂寞呢。”
“女祭姐姐可以出去走走,寒荒國之外,還有更加熱鬧繁華的地方。”
女祭搖頭,“千萬年都在這裏,出不去了。”
二人又喝了一杯,女祭問道:“顓頊覺得寒荒國如何?”
“寒荒國物產豐腴,若有人煙,不失為一個好去處。”
“那,你留下來如何?”
顓頊心頭一震,這才明白女祭的意思。他望月搖頭道:“多謝姐姐青睞,隻是顓頊身上背負著太多,不能偷閑於此。”
女祭一笑,低頭道:“背負著什麼?天下蒼生嗎?據我所知,現在人魔之戰一觸即發,如此關鍵之際,不知人王為何非要到這寒荒國來?難道是尋找什麼不為人知的法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