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文眼皮一抖,說起這件事他的氣就不打一處來,不過伸手不打笑臉人,不管孟楓這話是真情還是假意,他還是得接受的。
“年輕人嘛,心高氣盛可以理解,以後注意就行了。”
李當歸也淡笑道:“孟先生就不用向我賠罪了,我算起來隻是後輩,受不起。”
孟楓對孟雲躍使了個眼色,後者便轉向李當歸,語氣“真誠”的說:“李當歸兄弟,那天的事情是我做得不對,你多多包涵。”
李當歸耐著性子和他碰了下杯,“喝了這杯酒這事兒就不提了。”
“爽快!”
孟雲躍顯得頗為“灑脫”,要不是他之前表現的那麼尖酸刻薄的話,李當歸還真容易被他這樣子給糊弄了。
三杯“賠罪酒”喝完,李當歸還沒把杯子放好,周圍的氣氛陡然一變,孟楓等人的臉色也是瞬間變化。
李當歸收起笑意,眼睛微微一眯。
孟楓敲了下桌子,說:“我敬你們的賠罪酒已經敬完了,接下來就該說下一件事了。”
江文聲音冷冽道:“什麼事?”
孟楓看了他一眼,“這件事與江導無關,是我們孟家和李當歸的事。”
他直呼李當歸的名字,很明顯矛頭要開始指向他了。
李當歸眉頭一挑,問:“不知道孟先生想說什麼事?”
孟楓指了一下孟雲翔,說:“這是我的小兒子,孟雲翔,在一個星期前他還好好的,現在不僅丟掉了作為男人的尊嚴,更是因為此事變得瘋瘋癲癲,難道你不該給我一個解釋嗎?”
李當歸嘴角一撇,果然,以孟家的手段還是查到這件事是他做的了。
江文不知道這件事情,沉聲問道:“這件事情跟當歸有什麼關係?你不要亂扣帽子。”
“嗬嗬……”
孟雲躍冷笑一聲,說:“那晚在三裏屯‘enioy純嗨’酒吧,戴著口子帽子的人就是他,廢掉我弟弟的人也就是他,真以為我孟家什麼都不知道?”
江文眉頭一皺,看向李當歸,眼中露出詢問之色。
李當歸雙手背到腦後,靠在椅子上笑道:“知道了又怎麼樣,你們怕是時時刻刻都找人盯著我們呢。”
“到底怎麼回事?”江文追問道。
李當歸見他心中焦急,便把孟雲翔對白婉柔做的那些人渣之事全都和盤托出。
聽完之後,江文不禁冷笑一聲,看著孟雲翔道:“我要是教育出這樣的兒子,我不會讓別人動手,我親自動手。”
孟楓並沒有以此為恥,而是對李當歸道:“我怎麼教育兒子是我的事,但他為了一個毫無關係的人對我兒子下此狠手,是不是應該給我這個做父親的一個交代?”
李當歸眸光微轉,他就說那晚之後孟家怎麼會毫無動靜,也沒有對白婉柔和白浩然報複,敢情是把這筆賬全都算到他頭上來了。
不過……這倒是他所希望看到的,畢竟他從沒有真正的畏懼過孟家。
“不知道你想要什麼交代?”他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