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冰月不肯說實話,警局也隻能暫時做出食物中毒致死的決定,程樸的堂弟以及店裏的員工被暫時拘留,李當歸和林溪則是作為被告人之一等候法院傳票。
眾人情緒都有些低沉,林錚甚至悄悄地開始聯係他的朋友打算徹查此事。
畢竟林溪是名義上的老板,李當歸又是他認準的準女婿,他倆的事他這個當父親的當然是義不容辭。
出了警察局,李當歸忽然停住腳,對眾人說道:“你們先回去吧,我還有其他的事情要做。”
“怎麼了?”林溪問。
“我有自己的打算,別擔心。”
他沒有細說,林溪也不多過問,隻說了注意安全就先行離去了。
等他們走遠之後,李當歸站在原地微微閉眸。
無形的靈魂力溢出,不消片刻,他便收到了回應。
隨即他伸手叫了一輛出租車,戴好帽子口罩,往蜀都大學而去。
車子停在蜀都大學周圍一條破舊的老街道外麵,他下車後輕手輕腳的沿著老街道往裏走,靈魂力給予的回應越發強烈,他要找的人就在這了。
他抬頭看了看周圍矮舊的平房,輕輕一躍便跳到了平房頂上。
轉過一個拐角,他便看到了自己要找的人,小心翼翼的趴在樓頂平台上沒發出任何聲音。
胡同裏有兩個人,一男一女,男的一身黑衣,戴著帽子,帽簷壓得很低,看不真切麵容。
女的則一點都不陌生了,正是剛從警察局離開沒多久的趙冰月。
當蕭然說趙冰月在撒謊的時候他就知道要想查清楚是誰在背後陰他隻有從趙冰月下手,但那時在警局內,他也不好直接用狐惑之術,便在她身上悄然留下了一絲靈魂力印記,等她離開之後便於迅速找到她。
趙冰月嘴裏叼著一根女士香煙,臉上哪還有半點在警局時的悲痛模樣,瀟灑的不行。
她靠在牆根,一邊吞雲吐霧一邊說道:“事情我已經辦妥了,剩下的錢可以給我了吧?”
男的壓低聲音,聽起來有些嘶啞,讓人很不舒服。
“該給你的一分都不會少,但那是在姓李的法庭敗訴之後。”
“喂,你那個主子也太不講信用了吧!之前說好的隻要我下了藥就給錢呢!這可是人命!”
李當歸眸光驟然一凝,果然不是店裏的食材出了問題,而是這女的給王亮的食物裏下了東西。
“小聲點!”
男的嗬斥了她一聲,從兜裏拿出一個牛皮紙袋。
“這裏有十萬,我私人給你墊的,剩下的主子沒給我我也拿不出來,再等等吧。”
趙冰月拿到錢,臉上頓時浮現出笑容。
“這才像話嘛,我可是你妹妹,你虧待了誰也不能虧待我啊。”
男的搖了搖頭,提醒道:“最近別太招搖,做戲要做全套,可別被人抓住把柄,那個姓李的不是善茬。”
“知道了知道了,囉嗦。”
趙冰月不耐煩的擺擺手,把裝著錢的牛皮紙袋放進自己包裏,心滿意足的哼著小曲走出胡同。
一出去她立馬就換了一副嘴臉,那悲天憫人的樣子跟死了媽沒什麼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