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傍晚。
李當歸從三天前回來長樂門之後就再也沒關心過任何事情,一心呆在往生殿靜修。
看到天色逐漸轉暗,他才退出了修行狀態,輕歎了一聲,眼神逐漸變得銳利。
“到時間了啊。”
他起身走到門前,剛打開門,夏紫芯和夏幽已經在外等候了。
“表情這麼嚴肅幹嘛?”他笑著打了個招呼。
夏紫芯淡淡的說:“走吧,他們已經等你很久了。”
“嗯。”
三人並肩走到長樂殿外,常遠山和一眾門人已經集結完畢了。
他粗略一看不下百人,且全都是修為至少在靈丹境以上的修行者,這樣的實力已經很不錯了。
但是眾人心中都明白,震山宗的實力比起他們來隻強不弱,想要得勝並不是什麼容易的事情。
這一趟他們凶多吉少,不少人都沒想過還能回來,抱著必死的覺悟來到這裏。
二長老等少數保守派的人則是麵色不悅的看著李當歸,顯然對於和震山宗決戰這件事到現在都還抱著抵觸的態度,隻是常遠山已經下了死命令,他們不得不從。
“常掌門,長樂門的事情都安排好了嗎?”李當歸問。
常遠山點頭,說:“一旦我們失敗,飛揚會帶著剩餘的門人離開長樂門。”
李當歸看向一旁,白飛揚身後全是長樂門普通的弟子和門人,一些甚至毫無修為。
他們都是長樂門的希望,不能白白葬送了未來。
白飛揚被留下李當歸也能理解,畢竟他算是年輕一輩實力最強的修行者了,長樂門剩下的門人那麼多,需要一個實力足夠強的人庇護著他們,才能免受欺壓。
白飛揚上前幾步,一臉凝重的對常遠山抱拳道:“掌門,我也想和您一起與震山宗血戰到底!”
常遠山表情嚴肅道:“若是我們失敗了,隻有你才能保護好他們,這是命令!”
白飛揚看向牛高馬大的王鐵,說:“鐵子也可以的,讓他留下吧。”
他雖然看似溫文爾雅,實則對長樂門抱著極深的恨意,不比常遠山少。
李當歸不解的看向一旁的薛可兒,問:“白兄怎麼這麼執著?”
薛可兒歎道:“白師兄父母都喪命於震山宗之手。”
李當歸哦了一聲,難怪了,換做他是白飛揚的話,隻怕還忍不了這麼久。
“胡說!”
常遠山略有些嚴厲的嗬斥了他一聲,說:“飛揚,要是我死了,你就是長樂門未來的掌門,保護他們可不是實力夠強就可以了,你懂我意思嗎?”
白飛揚低下頭,無話可說,片刻後隻能服從命令,退了回去。
李當歸倒是挺明白常遠山的用心,雖然王鐵和白飛揚實力相當,但是他是典型的隻會修行,天生好戰,腦子並不如白飛揚那麼活絡夠用。
一個宗門的掌舵人,還是需要像白飛揚這種有實力又精明的人才能勝任。
“可兒學姐,咱們明天見。”
李當歸對薛可兒笑了笑說。
薛可兒眼神複雜的看著他,說:“最好能明天見,要是你一去不回,我真沒臉回去見林溪了。”
“說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