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已是晚上九點半,再有一個小時學校便會熄燈檢查。這家高中有個傳統,到了晚上這片小樹林是解決個人恩怨的地方。經常有人在此地群毆,以發泄青春期帶來的煩躁和學習痛苦。
沈柯下午的行動,很短時間內就讓其他班級的學生知道了,於是中午圍堵把張欣然臉撓花的這群女學生,又把她拘了過來準備羞辱一番。
可誰都沒想到,她們竟然看到一個學生竟然在學校裏的樹林中公然煮飯,這是何等的奇葩。
手電筒晃到沈柯臉上,領頭的女學生道:“你誰啊?”
“他就是十七班那個傻、逼……”
身後有女學生說話,可沒等她說完,臉上忽然一疼,緊接著無比的劇痛順著連神經刺激她的大腦,巨大的耳鳴聲讓她開始眩暈。
“啪!”
沈柯一巴掌打在接話的女生臉上,暗藏的勁力入侵她的耳蝸,用不了多久此人必然會耳聾。
兩方距離還有四五米遠,沒有人看清沈柯是怎麼過來的。“鬼啊!”不知誰帶頭喊了一聲,所有女學生連滾帶爬嚎叫著跑出樹林,被扇嘴巴的女學生嗚嗚哭著,又疼又怕趴在地上手腳並用爬著往前,褲子也濕的厲害。
沈柯登時沒心情吃飯,一手端鍋灶,一手掐著液化氣罐往裏走。
他沒叫張欣然,這個女孩兒在原地愣了半天,鬼使神差的跟在沈柯後麵。
兩人一前一後,最後走到樹林盡頭的圍牆處。沈柯將手裏事物放下,盛了兩碗飯,遞給身後的張欣然。
“吃吧。”
張欣然接過碗筷,別說像她這種已經被壞境深深傷害,變得封閉之人是不會輕易吃別人東西,就是正常人也很少會如此。但張欣然卻想都沒想,夾起一口七彩晶米放入嘴中。
嚼了嚼,一直深深皺著的眉頭忽然慢慢舒展而開,原本渾濁的雙眼也是有了神采。
樹林中原本寂靜無聲,偶爾從圍牆外麵傳來汽車鳴笛,之後便是兩個人輕微而快速的咀嚼聲。張欣然比沈柯吃的還快,一遍遍舔著早就空了的碗口,猶豫了半天才道:“你…能不能再給我添一碗?”
聲音嘶啞,應該是長期不說話導致的。
沈柯抬頭嚴肅道:“真能吃啊。”
張欣然臉色登時通紅,呐呐無言。
又吃了兩碗飯,一共是三碗。張欣然從來沒吃過這麼多,撐得她肚子發脹,可若不是鍋裏已經幹淨,她還是想吃。
沈柯找了兩個大石頭,自己坐了下來,張欣然也坐下來輕聲道:“謝謝。”
“你回去吧,太能吃了!”
張欣然忽然想笑,她已經很久都沒笑過了。站起來一步三回頭的看著沈柯,最終走遠回了宿舍。
沈柯抽了兩顆煙後回到宿舍,剛開門便被陳華一把拽到床上,七個人上上下下打量沈柯。
“我說,你真去泡她了?還到人家班級挑釁?臥槽殼子,你牛大發了!”陳華哈哈笑著,另外幾個舍友也是各種誇讚和嘲諷兼有。
沈柯推開陳華,“行了,跟你們這幫下三路的選手沒有話說。”
又是一陣玩笑後,幾個舍友相繼洗腳脫衣服睡覺。熄燈之後有老師過來查房,待老師走後沒多久,陳華等人剛要迷糊睡著時,忽然聽到宿舍門嘭的一聲被人踹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