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章 朝堂之上(1 / 2)

遼王府書房。

曹則軒離開主院,到了書房坐定,依舊黑著一張臉,看著下頭一點兒不懂事的褐衣男子。

那褐衣男子見自家主子情緒這麼不好,也知道自己出現得確實不是時候,但是情況緊急啊!主子和女主子你儂我儂的時間大把有,可現在這情況,非處理不可啊!於是,等著巨大的壓力,那褐衣男子還是說道,“爺,盧蕭從洛州傳來消息,羊皮卷和黑血玉有下落了。”

曹則軒聞言雙眸突地大變,盯著那褐衣男子。

“說。”

“前幾日,洛州武林大會在西秦山莊舉行。第二日,隆盛武社的社長王泰毒發身亡,第三日,西秦山莊的醉生夢死被盜,第四日,西秦山莊二少主死。而引起這些的,傳說是遊十六的胞弟,遊十七。現下,江湖已傳出遊十六是朝廷的人,指示遊十七故意攪亂武林大會,以助朝廷肅清江湖勢力。”

曹則軒聞言嗤笑一聲,等著那人接下來的話。

“盧蕭留在西秦山莊打探,誤打誤撞打聽到,西秦山莊的醉生夢死,其實並未被盜,反而是,當年阮家藏在西山之下的羊皮卷被盜,千年螢石和百年地龍被毀。王泰死,隻是門派之爭。韓駿死,是因其好色,幾欲對昭陽公主不軌,被四爺殺了。”

西秦山莊……膽子不小啊!

“羊皮卷何在?”

“可能在遊十七,江湖三公子,風穀四怪之一的手中。因為他們均是先後一聲不吭離開西秦山莊的。現下,武林中人得了西秦令,正在四處搜查遊十七,並無多少人知道,羊皮卷之事。”

遊十六,十六爺,曹子衿。

這十六皇叔的身份,在皇家內部,這幾個男人之間,算不得秘密。從前,隻因為曹子衿離開玄都,四處遊曆,就是為了父皇摸清江湖態勢的。後來,父皇又給了他一支銀麵黑衛。這十年來,他可是用的很好!這江湖,明裏還是那個江湖,暗裏,卻早就被朝廷掌控。

可是,自從曹子衿決定在玄都定居,還迎了葉府的女兒,曹則軒四兄弟就提高了警惕。對於這個同齡的十六皇叔幼時的遭遇,他們可都一清二楚。

想起今日在楚王府書房那一場博弈,曹則軒突然慶幸自己因為葉夢岑選擇退一步離開玄都。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黃雀之後的獵人,才是最後的贏家。

第二日,玄都皇宮宣政殿。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眾卿平身。”

得了皇帝的應,殿中眾臣即分派執笏微垂首。

“有事啟奏,無事退朝!”

“臣有本奏!”

循著這一聲渾厚而滄桑的聲音望去,隻見一身著藍紫官服,年近花甲,麵容消瘦,但那雙眸子,卻是透著一股武者的堅毅的人從大殿左列執笏出列,“皇上,臣有本奏。”

“曾愛卿,有何事奏?”

得了皇帝的問,那被稱曾愛卿的花甲老者就將笏前疊起的奏折遞給下了高台,走到麵前的祥公公手中。

待那祥公公將曾槐手中的奏本承到皇帝手中,曾槐才終於心急如焚地說道,“啟奏陛下,邊關急報,匈奴,涼夏,鮮金一月前糾集大軍侵犯我國之邊境,來勢凶猛。沈家軍在半月前墅北不慎兵敗,沈念身負重傷,現軍中事務全由沈武暫代。戰況緊急,百裏加急,沈武奏本陛下,增派蒙北軍與南疆軍,共禦外敵!”

兵部尚書曾槐話音一落,宣德殿中立馬唏噓聲起。雖話語不同,但驚歎的都是那匈奴,涼夏,鮮金此舉實在突然。魏國在這大陸上,可是稱霸百年,那三個小國怎麼敢貿然進軍,而且還將戰無不勝的沈家軍給打敗了?

皇帝將那奏本來來回回看了許久,終於是在眾人的低語唏噓中,拍案喊到,“曾槐!”

“臣在!”

“邊關開戰此等大事發生已足一月,你為何今日才上報!”

皇帝這一質問,眾人這才注意到曾槐之前所提的時間,一月前戰事發生,半月前沈家軍敗,這等大事,快馬加鞭,半月能傳到,也是情理之中。隻是戰事從來最緊急,半個月過去了,邊關卻是不知又是何等戰況了。

可皇帝這般發氣,讓眾人卻是心裏沒底。

“請皇上息怒,臣也是今晨早才接到的消息,事情緊急,臣立馬上報,望皇上明察!”

皇帝濃眉緊蹙地盯著高台之下躬身顫抖的曾槐,忽地將龍案之上的另一本奏折“啪”一下丟到曾槐麵前,怒喝道,“沈武三日前就快馬加鞭來了捷報,在梟腸山大敗敵軍,你卻說今日收到消息沈家大敗!你意欲何為!”

皇帝雷霆震怒,群臣更是心驚膽戰,連連躬身朝著上首呼到,“皇上息怒!”

眾人還來不及聽曾槐的辯解,皇帝又龍聲透梁地宣判,“曾槐通敵叛國,禍亂國事,罪無可赦!即刻押入大牢,聽候處斬!”

曾槐一聽皇帝毫無征兆地治了自己的死罪,當即攤軟跪在殿中,聲淚俱下地大呼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