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少臻,退下!”
“太子殿下,臣退下可以,隻是諸位當知道,這虞姬,是臣葉少臻當初花了兩千萬兩黃金買下來的。烏達單於既然想要虞姬,是不是也得折個半價給臣?”
眾人聞言唏噓,葉少臻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縱然此次邀請三國貴賓到魏國有宣揚國威之意,但也不是如此挑釁啊?看著台上緊張的氣憤,台下眾人當真是手心捏了一把一把的冷汗,然而在此時,卻有兩人一直坐在一旁冷眼旁觀。
一個,是高台之上右側的曹子衿,眾人所言,他不關心,從始至終,他的目光,都落在台上那看似怯懦的虞姬身上。
一個是高台之下右側的蕭宏,作為一國之君,他卻坐在這了下首,他心明白曹子衿的意思,也未多出刁難。然而此刻,他十分感興趣的是台上那纖弱的女子,會如何惹得幾國大亂,而端坐上首的楚王曹子衿,他又會如何處理。
在曹則燁與烏達等人周旋之時,作為掌握實權的曹子衿,還當真一句話麼摻和,這讓許多心思敏感之人不由得紛紛朝曹子衿投去探究的目光。卻隻見得曹子衿此刻正優哉遊哉持杯遙坐上首,而那目光,卻一直看著堂下的那一抹鮮紅身姿。
“葉丞相,楚王這是什麼意思?”
同時觀察到這一現象的葉宗盛,對於曹子衿此刻的行為亦是百思不得其解。按理說,這三國之人乃是他發帖請來的,但如何現在,卻全權放給曹則燁去應對?看曹則燁那應對烏達和阿瓦西就如此吃力,葉宗盛也不免心中捏了一把汗。
“上官大人務要多嘴,現下且坐著。”
上官修聞言低聲斥責葉宗盛,“葉丞相!咱們不就是擁護太子殿下的麼?難道這種時候還任由太子殿下吃啞巴虧?”
“上官大人稍安勿躁,倘若太子殿下此時都處理不好幾國關係,那日後,皇上歸天,登頂皇位,他又如何震得住群臣?”
上官修聞言,再次洗目看向身旁一直注視著舞台之上局勢的葉宗盛,他所言不虛,皇上如今重病,由殷貴妃和祥公公一通在行宮照料,朝堂大事都丟給楚王和太子,可明明年紀相仿的二人,在處理國事上的表現,卻一個天南一個地北。楚王的雷厲風行,比起太子的畏首畏尾,實在是讓群臣為難。
從一開始的群臣抵抗楚王,到如今朝堂之上分立兩派,新興官員一派擁戴楚王,而他們這一帶老臣依舊擁戴太子。若太子不爭氣,隻是他們奮力擁戴有何用?就好比現在,不過是一個舞姬,太子竟然也處理得如此拖遝,實在影響魏國風儀,連帶著眾人,都隻能幹著急。
上官修回身之際,台上的烏達竟然氣焰更起,當即大掌一揮,怒道,“哼!此次若不是楚王作邀,本王怎會千裏迢迢來玄都赴宴?不過是一個舞姬,魏國竟然都這般舍不得,楚王,你不準備跟本王解釋解釋麼?”
眾人聞言,終於明目張膽地將目光移向上首,隻見得上首之中,除了曹子衿麵色如常,一旁的文皇後和文太後,連帶著曹則燁夫婦,都麵色難看。今日的局麵,他們都知道是一個機會,可是如今這般,倒是讓他們為難。
“烏達單於何必火大?燁兒與烏達單於自來都愛美人,如今為那虞姬相爭,實在是本王的疏忽。既然你們達不成意見,那虞姬,本王便收入府中,也不影響我魏國與你匈奴國多年來維係的關係,烏達單於認為如何?”
眾人聽得曹子衿這一看似隨意,顧全大局卻實則譴責了曹則燁與烏達隻見美人忘卻江山。自古以來,因為一個女人而引起戰爭,這不是沒有發生過。曹子衿一言,無疑是讓眾人冷靜了下來,心也安了下來。
端坐一側的蕭宏見得眾人這般,突地大笑拍掌,“好!好啊!朕一貫聽說楚王行事顧全大局,今日一見,果然威儀不減。烏達單於,朕的南疆國女子多有柔姿媚骨恍若煙柳,比起這麵有殘破的虞姬,可半點不輸,可有興趣去朕的南疆一遊?”
“啊?哈哈……蕭皇仗義!本王擇日便於你一道回南疆!”
二人這一互動,卻惹得曹子衿的不悅,且不論這一場宮宴目的何在,但因此讓幾國之間出現間隙,或者說,讓幾國元首與自己出現間隙,那都是不允許的。這關係,可是自己辛辛苦苦營造而來,對於自己最後一步,有著至關重要的作用……
然而還不待曹子衿再說何話,大堂之中某處卻突然傳來一聲尖銳的杯裂之聲,清脆刺耳。
隨即,宴臣殿之外,便齊齊出現兩大排黑衣銀麵之人,在金碧輝煌的宴臣殿的映襯下,銀麵之下的雙眸,仿若嗜血那般死死盯著堂中眾人。
“啊!”
隨著一聲接一聲的慘叫,那黑衣銀麵人便在再一次的整齊劃一的提劍之後,悉數朝著宴臣殿之內衝去,見人便提劍刺之,半點不留情。殿內眾人見此狀況,當即慌亂不已,這可是皇宮!皇宮之中,怎會有這麼大批的刺客進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