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方側妃來了。”
聽得阿辛的提醒,虞姬果斷掐斷適才那恐怖的念頭。
睨眼那徐徐朝著亭子走來的方筠兒,虞姬轉而低身捏住身前小奶娃的小拳頭,眸光微閃地看向依舊還沉醉在憤怒之中的曹則毓,“你喜歡方側妃麼?”
“哼!你們都是壞女人,我才不喜歡呢!”
“那一會兒我和方側妃吵架,你幫誰?”
“哼!”
曹則毓這任性的小模樣,虞姬可是十分滿意,“那你先走唄。”
“壞女人,你想做什麼?”
對於曹則毓這迅速的反應,虞姬有些驚詫,不過是個四歲的孩子,腦子轉得還挺快。不過自己也沒打算做什麼,隻是臨時起意。
“喲,看來你和大公子相處地不錯啊?”
側眸看向已走到廳中的方筠兒,目光落在她那打量自己和曹則毓那曖~昧的眸光之上,虞姬便倏地放開曹則毓的小拳頭。
“妾身拜見方側妃。”
見虞姬這般恭順,方筠兒倒是不缺幾分得意,而那曹則毓一貫的目中無人,見著自己便轉身走了,方筠兒也懶得和那小娃娃計較,他不喜自己,自己還不喜他呢!
看著曹則毓奔走,方筠兒便就近坐在石凳之上,薄娟輕扇白項,倨傲地收了眸光看向虞姬,“倒是個懂禮的。說罷,請本妃到這兒來,所謂何事?”
“不是……”
“阿辛。”
接受到虞姬投來的警告,還欲說話的阿辛便退到一邊。
待阿辛退下,虞姬才又一副恭順的態度看向方筠兒,“妾身倒是沒什麼大事,隻是想向姐姐打聽一件事。”
聽出虞姬話裏語氣的變化,方筠兒不由扭了個方向,睨眼看向虞姬,“這打聽事,怎麼打聽到本妃頭上了?”
見方筠兒扭了方向,虞姬又繞了石桌,轉到方筠兒麵前,好不親昵道,“這幾日虞姬去王妃屋中請安,總覺得王妃屋子裏的香太淡,而之前去了宋姐姐和韓妹妹的屋子,咱們屋子裏的香卻尤其濃厚,聽聞姐姐善香,故而虞姬鬥膽,想問問姐姐這其中緣由。”
“王妃性淡,自然愛淡香。你若不喜濃香,自可以尋人換了便是,何來問本妃?”
“虞姬自然是向管家問了,卻被告知府上的香都是王妃所定,難道姐姐就不曾覺得那香氣奇怪?”
“有何奇怪?”
見方筠兒起意,虞姬便做一副難相,猶豫許久才開口,“想必姐姐也知道,虞姬在入府之前,曾是煙柳之人……”
收到方筠兒眸中投來的輕蔑,虞姬又做那難以啟齒之樣,艱難地憋出話來,“煙柳之人,便是不能有孕,而這避~孕的法子,猛的有藥,輕的為香。虞姬倒是和宋姐姐和韓妹妹說過此事,隻是她們覺得虞姬身賤……又恐虞姬挑撥離間,所以……也並未把虞姬所言當真……”
“你的意思是……王妃用那濃香讓我們這滿院子的女人沒法子有孕?”
“虞姬不敢妄下定論。虞姬不過一介殘軀,自然是不配替王爺傳宗接代的。但是姐姐不同啊……”
“嗬……本妃倒是要感謝你好意了?”
“虞姬不敢……隻是此事虞姬也不確定,隻是提醒一下姐姐,姐姐善香,回去一查便知。”
“本妃知道了。”
虞姬的話,聽在方筠兒耳中,便是無比的刺耳。那姚綰自己本就看不慣,身後無人,竟然還敢在王妃之位上做那麼久,當真是厚顏無恥!諾大的王府,這麼多女人,倒是隻有她一個有兒子,嗬!從前還真是覺得巧了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