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我的身份你是算出來的還是猜出來的呢?泥菩薩!”走到泥菩薩麵前,在杯中倒了一些上號的茶水,楊翊不疾不徐道。
泥菩薩重重的咳了兩聲,單單是從聲音看來,楊翊就是能夠感覺的出泥菩薩的虛弱和強行壓製的疼痛,看著泥菩薩臉上已經不成人形的皮膚,眉頭不禁皺了一下。
“醫者不自醫,相士不相己,泥菩薩算盡天下人事卻是始終算不到自己,濫用能力盜取天機,最後弄的現在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終究是一飲一啄自有天定。”
“自三年之前,我因為一生泄露天機太多而得到懲罰,身上開始出現毒膿,而後為人算命一次病況就是嚴重一分,直到渾身大半均是被毒膿所布滿才是醒悟,決定便不再為人算命批言,但是有心無力,江湖上人人都知道有個可以竊取天機得知一生命運的泥菩薩,人人都想要知道以後的命運,我這泥菩薩又怎能安寧?終究是成為現在這副渾身上下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可悲啊可笑。”看著眼前不斷顫抖的右手,泥菩薩自嘲的笑了起來。
隨後像是感慨完畢了,才是對楊翊笑了一下,不過臉上的膿包使得泥菩薩的笑顯得格外的滲人,“不知道幫主想問什麼?一生的命運還是姻緣?”
右手在茶杯邊緣上輕輕的劃了一下,楊翊看著泥菩薩好奇問道:“竟然你知道再泄露天機為人算命會使你更加的痛苦,為何現在又要主動發問?”
“既然幫主已經將在下帶到這裏,還由得在下做主嗎?”泥菩薩先是苦笑了一聲,而後看著楊翊繼續道:“更何況,此時的泥菩薩已經是過江欲化,自身難保,就算是能夠竊取天機也隻能得到有限的幾次了。“
既然泥菩薩已經坦言說出,楊翊自然也是懶得多說,直接將杯中的茶一飲而盡直道:“一生的批言。”
人總會對於自己的以後極為的好奇,哪怕明知道可能自己將來可能是極慘,但始終是忍不住會想要去了解,這就是人性。
楊翊是人,自然也不可能免俗,哪怕是在經曆之上已經遠遠的超出了常人,但是終究還是凡人,對於自己的將來還是想要了解,更何況前時間不久楊翊更是遇見了一個強大的讓人隱隱膽寒的敵人更是讓楊翊擔心。
泥菩薩閉上眼睛,嘴中不斷輕聲低喃,右手的手指也是在快速的變換。
輕許,泥菩薩的眉頭就是皺成一團,臉上那些毒膿竟然都流出黑色的毒液來,就算是在這光亮的房間之中依舊是顯得格外的嚇人。
良久後,緊閉雙眼的泥菩薩猛然睜開眼睛看著麵前的楊翊,眼神之中透露出的是極度的迷茫和疑惑
“奇怪啊!奇怪,怎麼會這樣?“睜開眼後的泥菩薩看著楊翊嘴中不斷的念叨著這樣一句話,眉頭緊皺間臉上的毒囊也是受到影響,黑色的血水從臉上緩緩滑落。
對於泥菩薩臉上的可怖情形,楊翊恍若未聞,眼皮輕輕上挑了一下問道:“如何?“
泥菩薩搖了搖頭,談了口氣道:“幫主的命格實在是奇怪,按理說本是應該歸於黃土才對,但是不知為何在幫助的命運長河之中多了一份血色,將之命格掩蓋,這個情形實乃平生罕見,那份血色將幫助的命運遮擋,泥菩薩有心無力,幫不上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