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的門被推開,聆恩抬起頭,她看到南宮敖挺拔的身影,一頭長發襯托得他如童話中的王子一般俊美,然而,這樣的人,身上卻有著讓人難以預測的危險,隻有經曆過的人才會知道這種危險的可怕。
聆恩轉過身,她把一堆藥放在櫃子上,低聲說道:"醫生說她的心髒太脆弱,不能再受任何刺激,這些是她的藥,記得讓她吃。"聆恩說完,拿起一旁的書包,朝門口走去,但是--
南宮敖的手忽然搭上了門的另一邊,擋住了聆恩的路,並沒有讓路的意思。
"借過。"
"今天發生了什麼?"他的口氣,永遠都含著命令的意味。
"那不關你的事。"
他的眉頭忽而閃動幾下,一雙深邃不見底的眸子,瞅住頷下的聆恩,仿佛一切盡在不言中,眼帶玄機。
"凡子說你要去參加東方駿家的宴會?"
聆恩忽然抬起頭,她的眼中有著憤怒的光:"你又想幹什麼?"
"我從未知道過你喜歡宴會,"他的嘴角微微揚起,似笑非笑,"我會讓你知道,那並不好玩,去了隻會讓人後悔。"
他的聲音輕輕地在聆恩的耳邊響起,卻讓聆恩感到一陣寒冷。聆恩抓緊了手中的書包,她直視他的眼睛質問:"你到底要做什麼?"
"從來沒有任何人敢忤逆我,聆恩,你是第一個,所以--"他湛藍色的眼眸中有著款款的笑意,他的聲音足夠溫柔也足夠霸道,"你應該明白,為了你我什麼都做得出來,隻要我願意。"
聆恩完全愣住了,她看著南宮敖,緊接著,一股怒火迅速在她的心中升騰,這個魔鬼,她再也不想見到他,一刻也不想。他一遍又一遍地毀滅她心中最後殘留的美好記憶,這樣的人,真的懂什麼是愛嗎?
聆恩推開他的手,飛快地跑了出去,在與他擦肩而過的瞬間,她聽到他低低的笑聲,仿佛地獄裏的撒旦,似夢魘一般纏繞在她的耳邊,她隻能拚命地奔跑,來驅散他的聲音。
聆恩,隻要有我在,你就逃不掉。
你應該明白,為了你我什麼都做得出來,隻要我願意。
曾經的記憶如潮水般把聆恩淹沒,那個溫柔的南宮哥哥,似乎在聆恩的記憶裏複蘇,他在燦爛的陽光下微笑,在聆恩的回憶裏微笑。
"傻丫頭,亂揮木劍是沒有用的,要攻擊敵人的有效部位。"
"有效部位是哪裏?"
"手也可以,頭也可以,還有……"
"南宮哥哥,你那麼高,我好像打不到你的頭了,如果哪一天我的木劍打到你的手,你就答應我一件事,好不好?"
"什麼事?你該不是又想讓我烤蛋糕給你吃吧?"
"等我想到再告訴你。"
"傻丫頭,南宮哥哥為了你,可以做任何事的。"
傻丫頭,南宮哥哥為了你,可以做任何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