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眼快哭的念夏,不但沒有收斂,還繼續說下去。
“要是在喂鱷魚的過程中,不小心掉下去就慘了,那就將自己的小身體貢獻給鱷魚了。”
安初夏嘴角噙著淡淡的笑意,畢竟這樣的情景已經見怪不怪了,不過她想看看接下來寶寶的反應。
估計哭著喊媽吧?
但是接下來的事出乎意料,念夏隻是雙眼發紅,強忍著眼淚流下來。
他吭哧幾下走下來,落寞的小身影往大門口走去。
宮冥爵與安初夏對視一眼,兩人都不明白念夏到底想要做什麼。
他們隨即起身跟著出去,隻見念夏往地下室的方向走。
“寶寶,你去地下室做什麼?”宮冥爵蹙眉,他一手攥緊念夏的手腕。
念夏臉色毫無波瀾,他垂下腦袋,“寶寶想要盡早適應喂鱷魚,反正遲早都有喂的。”
“……”
真的當真了?
“爸爸,你放開寶寶,我要去喂鱷魚了。”念夏拽下宮冥爵的大手,邁起小短腿繼續往地下室的方向走。
宮冥爵快步上前,一把抱起念夏,他頗無奈地說:“你不怕被鱷魚吃了?”
“反正爸爸都說寶寶遲早被鱷魚吃的,早死早超生。”
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
宮冥爵、安初夏:“……”
“寶寶,其實爸爸就是逗你的,爸爸怎麼舍得讓你去喂鱷魚?”他凝視著念夏。
念夏歪著腦袋看他,寶石般的藍眸眨了眨,眸中閃過一絲狡黠,“可是爸爸你說得好像真的一樣,所以爸爸你還是別阻著我去喂鱷魚。”
說完,他便掙紮下地。
“……”
安初夏捕捉到他眼中的狡黠,所以她就默默地當一個吃瓜子群眾。
“其實爸爸是開玩笑的,所以我們回去吧!”
念夏搖搖頭,“不,爸爸交給我的任務還未完成,寶寶不能回去。”
“回去,我給你棒棒糖。”
念夏一聽到棒棒糖,藍眸蹭的一下亮了,他舔了舔唇瓣。
“唉。”
他歎息一聲,“不吃了,寶寶還要去喂鱷魚,要是有命回來我再吃吧。”
“……”
“不過我想我應該吃不到棒棒糖了,因為鱷魚那麼凶殘,它一口就把我啃掉了。”說完,他還特意抖了抖小身子,裝作一副真的很害怕的模樣。
“寶寶應該真的嚇到了,你趕緊哄哄他。”安初夏在旁推波助浪,明顯提示宮冥爵道歉。
宮冥爵低頭看了眼念夏,覺得他似乎真的被他的話嚇到了,他拉下麵子。
“其實爸爸就是開玩笑的,寶寶別那麼較真好麼?”
“可是爸爸說得很真實,媽咪聽著的。”
“沒有這回事,爸爸真的隻是逗逗寶寶的。”宮冥爵說完,低頭親了親他飽滿的額頭。
“那爸爸為什麼要逗寶寶?”
“因為你可愛!所以才想逗你。”
念夏很認同他前麵說的那句話,寶寶可愛是天下人皆知的事,但是後麵那句話就不認同了。
“那你認識到錯誤了麼?”
宮冥爵:“……”
“我覺得這是我們生活的一種模式,沒有對與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