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好衣服後,急急忙忙趕回隊伍休息的地方。
我回來後看到大家已經吃過午飯,休息的也差不多了,於是,吩咐眾人繼續出發。
剛走了沒多遠,大姐手裏拎著一個食盒走了過來,開口說道:“門主,想必您還沒吃午飯吧?我為您專門留了一些,趕緊趁熱吃吧!”
我抬頭小心地看了大姐一眼,發現她並沒有因為剛才在潭水裏,發生的那件尷尬事,而表現出一絲異樣,臉上的神情依然平淡似水。
看到大姐,不由讓又我想起在潭水裏,看到的那具魔鬼般的身材,臉上不自覺的感到一陣火辣,躲開她有些嬉笑的眼神後,慌忙伸手接過她遞來的食盒。
大姐看到我發窘的樣子,嘴裏輕笑一聲,隨即轉身離去,繼續為隊伍引路。
身旁的瘋婆子看到我的臉色有些不自然,不由開口問道:“你怎麼了?臉色怎麼變得這麼紅?是不是生病了?”說完伸手在我額頭摸了一下,然後嘴裏輕咦一聲,嘀咕道:“沒病啊!”
我深深吸了口氣,調勻自己的心情,不再去想那些尷尬的事情,連忙打開手裏的食盒,看到裏麵擺放著幾樣精美的小菜,於是一邊趕路,一邊吃了起來。
讓我沒想到的是,趕往詫女教總舵的道路這般崎嶇難行,雖然大家的身手都不錯,路上也沒有一絲耽擱,不過總是穿梭在密林和怪石中行走,直到天黑時,才走了一百來裏的山路。
也可能是山裏的天黑的比較早,剛剛還是明朗的白天,可轉眼太陽就落山了,四周變的有些昏暗。
我們又摸黑走了一段路,大姐領我們來到一處山腰的石洞前,決定在洞裏休息一晚,明天再繼續趕路。
雖然我很想早些趕到詫女教總舵,可也不人心叫大家跟我一起,摸黑趕路。
大姐揮手叫來三個看起來,很是精明的黑衣人,吩咐他們去山間尋找一些幹柴,一來在石洞裏升火做飯,二來還可以祛除石洞裏的潮氣。
三個黑衣人領命後匆匆離去。
當我們走進石洞後,迎麵傳來一股陰冷潮濕的氣息。
兩名黑衣人趕到隊伍前麵,仔細查探了一番,並沒有發現洞裏掩藏任何野獸。
於是,眾人在洞裏一處幹燥的地方打掃起來。
不多時那三個黑衣人,抱著一捆捆的幹柴趕了回來,點起了火堆,開始做飯……
我在石洞裏打坐調息了一番,清醒過來後發現已經是半夜時候了,抬頭看到眾人都在酣睡,卻沒有發現守夜的人手,以大姐的心性應該不會疏忽的,心裏不由的有些詫異。
忽然,我看見一道身影,在石洞外一閃而過,心裏不免有些警覺起來,於是急忙站起身,快速向石洞外走去。
我走到石洞口,發現那道黑影已經消失不見。
我連忙跳上身旁一塊突·起的岩石,聚起精神向四周打量起來,可依然沒有發現任何異常。
正疑惑間,我偶然抬頭看到,頭頂一塊突出的巨石上,坐著一道人影。
我心裏不免有些好奇,這大半夜的不睡覺,會是誰跑到崖壁上去吹冷風?於是提起真氣,雙腳在石壁上連點兩下,縱身跳上那處岩石。
坐在岩石上的人,顯然已經看到我跳了上來,可是並沒有顯得一絲慌亂,兩眼依舊望著天上的星星發呆。
我看到眼前的人正是大姐,她身上穿的黑衣被山風吹得隨風搖擺。
此時大姐顯得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臉上蒙著一塊黑紗,看不到她臉上的任何表情,還沒等我開口詢問,她幽幽的說著:“我不知道領著師妹們下山,是對還是錯?經曆了這麼多打打殺殺的日子,我真的很懷念待在山上,那些無憂無慮的時光,我理解師傅臨終時對我的交代,她老人家是不想看到,我們姐妹大好的青春歲月,白白浪費在山上,以致於孤獨終老,她是想讓我們下山後,找到自己幸福的歸宿,可是她老人家卻沒有告訴我,山下紛亂的世道,和險惡的人心,我們姐妹八人被歹人利用,雙手沾滿了濃重的血腥味,使我們姐妹再也找不到當年那顆純真的心……”
大姐說完眼神變得有些落寞,好像已經厭煩了世俗的生活一樣。
我看著大姐這副魂不守舍的模樣,心裏也是感慨萬千,雖然她武藝高強,可畢竟還是一個二十來歲的少女,下山後懷揣著天真少女浪漫的憧憬,卻被人控製變成一個嗜血的魔頭,心裏這份落差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