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想到張豹施展術法可以恢複他的傷勢,而再看隻知道胡亂衝撞的張虎,所施展的狂暴術法,就顯得有些下乘了。
張豹看見張虎隻知道出擊,並沒有任何防守的身體後,嘴角不由露出一個殘忍的笑容,接著揮起那雙鐵拳,同樣大開大合的向張虎擊去。
再次兩聲悶哼傳來,張虎和張豹同樣被對方重重擊打在身體上,身形被震的同時後退。
張虎蹬蹬蹬的退後七八步,後退中張嘴吐出一大口鮮血,身體一個踉蹌,差點沒摔在地上,搖晃了幾下壯碩的身軀這才站穩,伸手捂住兩次同樣擊打在胸口位置的地方,不停的搓揉,從他呲牙咧嘴的表情來看,一定十分痛苦。
而張豹同樣沒有占到便宜,接連吐出兩口鮮血,身體向後倒退幾步,猛地向後仰倒,他本能的向後伸出雙手按在地上,身體借力向上一彈,才沒有摔倒,接連晃了晃被震暈的禿腦袋,才慢慢清醒過來,接著伸出手指在嘴角粘了一些鮮血,按照上次相同的方法,開始在赤著的胸膛上畫起了血符,而後嘴裏快速念動咒語,再次施展術法恢複身上的傷勢。
我一看事情有些不妙,張豹受傷後會利用術法快速修複;而張虎隻能硬挺著傷勢跟張豹接連比拚,此消彼長,就算張虎身體再強壯,也有吃不消的時候。
本來我們已經把張豹團團圍住,取他性命隻是早晚的事情,犯不上為了一次比試,白白讓我手下一員悍將身受重傷,到時候他不但沒辦法繼續出力,反而還會連累別人照顧。
想到這裏,我急忙用心念製止想要再次近身搏鬥的張虎,哪料到他現在的情況跟上次一樣,施展了狂暴的功.法後,雙眼變得猩紅無比,已經喪失了對身體的控製權,完全像是一具被功.法操控的行屍走肉。
我急忙運起體內真氣,聚精凝神,嘴裏快速念動咒語,施展出控屍術的法門,把張虎控製住。
張虎衝出的身形頓時一滯,左腿還邁在半空中,就那樣傻愣愣地站在原地,眼中的那抹腥紅也在快速褪去。
張豹一見張虎愣在當場,覺得有機可乘,急忙停下嘴裏念動的咒語,身形一閃揮起鐵拳就向張虎衝去。
我心念一動,守候在一旁的道空立馬飛身躍起,揮起那雙並不算壯碩的拳頭,直接迎向張豹擊出的鐵拳。
張豹一見半路殺出一人,頓時惱羞成怒,嘴裏大吼一聲:“你這是找死!”說完頓時加大了鐵拳上的力度,猛然向前轟出。
四拳相擊,並沒有發出跟張虎對打時那種剛猛的響聲,隻是在四隻拳頭相交的瞬間,發出一股無形的氣勁,緊接著張豹的身形像斷線的風箏一樣,被道空打得倒飛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口吐鮮血爬不起來。
道空顯然也沒有料到,他吸收了樹林中那股龐大的陰氣,對敵時不自覺的陰氣向外排出,竟然把自持功夫了得的張豹瞬間擊飛出去,隨即有些不敢置信的看著自己那雙拳頭,接著僵硬的臉上恢複正常,把拳頭慢慢放下,就那樣靜靜的站在那裏。
我在一旁看得都有些心驚不已,更別提那些觀戰的黑衣人,他們一個個張大嘴巴,始終不敢相信眼前發生的一幕,連他們老大都久久沒能拿下的張豹,卻沒想到從來沒被他們當回事的道空一拳擊飛,重傷當場。
而矗立在道空身旁的張虎,此時已經慢慢恢複了神覺,清醒過來,看到剛才做夢也想不到的場景,伸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以為還是自己頭腦中產生的幻覺,隨即扭頭看見倒地不起的張豹,這才深信不疑,抬手就要拍在道空的肩膀上,調侃一番,猛然想到他剛才恐怖的實力,嚇得伸在距離道空肩膀不足半尺的手臂,硬是愣在那裏不敢繼續拍下去。
我嘴裏冷哼一聲,傳進張虎的腦海裏,卻像是驚天霹靂一般,把他瞬間驚醒。
張虎轉身向我緊跑兩步,“撲通”一聲跪在我的麵前,嘴裏惶恐的喊道:“屬下沒能聽從門主的教誨,擅自使用修行的功.法,險些釀成大錯而不自知,還請門主開恩,重輕處罰小人!”
“大膽的張虎,犯了錯還不自知,竟還有臉求我對你從輕發落,念你先前奮勇殺敵,破開敵人的垛門,這次的懲罰我就先給你記下,不過等下那頓美酒可沒有你的份了,你可願意?”我故意板著臉訓斥道。
“多謝門主開恩,我張虎接下來一定多多的殺敵,來彌補這次的過失。”然後不住地磕頭感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