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剛返回藏身的地點,就遠遠地看到前方空曠的地帶出現幾個跳動的黑點兒,那些黑點兒忽忽悠悠地由遠到近,分明就是一輛輛疾馳而來的馬車。
我能感覺到周圍埋伏的兄弟呼吸都有些加快,因為盼望已久的搏殺就在眼前,哪還能讓人淡定下來。
我對眾人悄悄地打了個手勢,吩咐他們隻管對付那五輛奔騰而來的馬車,以及上麵乘坐的那些守衛,至於張彪本人等他困在我施展的陣法後,自有吳奇、黃杉親自對付。
很快馬車就從我們埋伏的道路上衝了過去,我急忙嘴裏念動咒語,手中掐起法訣,等防禦法陣布成的瞬間,張彪騎著高頭大馬也正好一頭衝了進去。
一層幾乎透明的防禦光幕亮起來的時候,張彪也有所察覺,急忙雙腿一夾馬背,手中韁繩用一帶,可仍舊沒能阻止疾馳的駿馬,結果馬頭和兩條前腿結結實實的撞在防禦光幕上,頓時巨大的前衝力道,直接把光幕撞的向外凸起一塊。
張彪見勢不好雙腳用力一踹馬蹬,身體直接騰空而起,穿戴的甲胄嘩嘩作響,而他身下的那匹駿馬,被光幕反彈的力道向回攋倒在地上,四蹄胡亂踢騰,嘶鳴不止,顯然是受了不輕的傷。
張彪重重地落在地麵,提著兩隻大號的開山板斧,在四周環視一圈,嘴中惱怒地喊道:“究竟是什麼人?敢在這裏暗算你家爺爺,有種的出來答話!”說完腳下發力,直奔防禦光幕而去,隨後揮起手裏開山板斧,重重地砸在光幕上。
“嘣”的一聲,張彪右手的大斧結結實實砸在防禦光幕上,不但把光幕砸出一個誇張的弧度,竟然連整個防禦陣法都開始搖晃起來。
我吃驚地望著眼前從來沒有發生過的事情,心裏想不出張彪的這一斧究竟有多猛的力道,竟然以一己之力可以撼動整個防禦法陣。
可是還沒等張彪第二斧落下,黃杉、吳奇二人已經快步閃身,竄進了防禦法陣裏麵,分別揮舞手中寶劍直奔張彪身上要害刺去。
“區區一個毛賊,竟敢如此猖狂,現在就讓你知道小爺的厲害!”吳奇早就按耐不住了,一邊揮舞手裏寶劍,一邊大聲地嗬斥著。
張彪麵對黃杉、吳奇人的攻擊,竟然絲毫沒有感到不安,從頭上佩戴的盔甲上露出兩道不屑的眼神,隨即身形一轉右腳踏出,揮起手中兩把開山板斧,直奔二人的頭顱砍去。
黃杉、吳奇二人根本沒有想到張彪竟然是這般打法,仗著有盔甲護身,完全不顧對手的攻擊,枉想用手中兵刃直接把二人秒殺。
黃杉腳尖一點地麵,身體直接後移,手中黑鎢長劍快速翻轉,直奔張彪的手臂砍去;而吳奇則是把頭向下一低,手中兩把短劍依然刺向張彪的小腹。
“哐哐哐……”的一陣金屬相擊的聲音響起,吳奇、黃杉手裏的寶劍全部砍在張彪的身體上,冒出一連串的火花,竟然沒有砍破他身上的盔甲,隻是在上麵留下了一道道白痕而已,真不知道他身上的鎧甲是什麼材料打造的,竟然可以擋住鋒利無比的黑鎢寶劍。
就算如此,從寶劍上傳出的力道,依然把張彪的身體向後逼退兩步,被他用腳掌重重踏在地麵上,卸去了身上的力道。
“還有兩下子,沒讓大爺失望,再來!”
張彪話音剛落,趁著黃杉、吳奇二人驚訝的同時,身形猛的向前一竄,抬起手裏開山板斧,竟然是直奔他們手裏的寶劍砸去。
二人也知道張彪身大力沉,手中的板斧何止千斤力道,根本就不敢用手中寶劍硬接,隻好撤劍轉身,利用身體的靈活度圍在張彪身體四周,不住的遊·走,趁機砍在他身上的鎧甲上,卻根本對他造成不了任何傷害,竟然有種老虎咬刺蝟,無從下手的感覺。
而張彪卻無所顧忌,嘴裏發出一陣陣冷笑,同時不停地揮舞手中開山板斧,上麵帶動著氣流發出尖銳的響聲,接連不斷的向二人身上招呼,哪怕就是輕輕拍到身上也夠二人受的。
張彪仗著有盔甲護身,而黃杉、吳奇二人仗著身法靈活,竟然一時間打鬥的不相上下,難解難分。
那五輛疾馳而過的馬車,雖然沒有被手下兄弟截住,可他們卻察覺到了情況異常,等跑出一段距離後,竟然撥轉馬頭重新殺了回來。
那個趕馬的車夫不停揮動手裏的皮鞭,驅趕著馬兒跑得飛快,還沒跑到近前時,突然車上的黑布被拽了下去,頓時一架精鋼打造的超級大弩,呈現在眾人眼前,那一排排閃著寒芒的大號的弩尖,看得眾人心裏直發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