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女子的一席話讓我心裏不由顫抖一下,她說的沒錯,這裏可是姹女教的重地,尋常人怎麼會無緣無故來這裏,難道說她是詫女教的探子不成?
可是我自己一想又覺得事情有些蹊蹺,如果說白衣女子是詫女教的人,那麼當她發現我們這些人的意圖後,應該立馬返回教中通報,而不會輕易暴露目標,甚至選擇留下來糾纏。
想通了這些我淡淡一笑,對著白衣女子抱拳說道:“再下點睛山門主張鶴,我知道姑娘也不是姹女教的人,今天來這裏有什麼目的盡管直說!”
“門主,還跟這臭婆娘廢什麼話,先把她擒下來再……”口直心快的張虎還沒把話說完,就被我用眼神瞪了回去。
而站在張虎身旁的葉二娘心思明顯縝密很多,伸手拉了拉張虎的衣角讓他不要再多說廢話,並且又跟另一旁的矮胖子袁廣使了個眼色,於是她們三人悄悄的向一旁退去,目標正是白衣女子身後的退路。
白衣女子聽了我的話後並沒什麼反應,可是當張虎的話音剛落,她的眼神立馬變得犀利起來,周身隱隱有一股殺氣閃現。
突然白衣女子的身形動了,就像憑空消失在原地一樣,緊接著就是“啪啪”的兩聲脆響,在這個寂靜的夜裏使人聽得清清楚楚,隨即白衣女子的身形又顯現在剛才站立的地方,就像她從來沒有動過一樣。
這時才響起張虎那殺豬般的慘叫,剛才還好好的那張大驢臉此時已經腫起了老高,並且每一邊臉上還有五道清晰的手指印,竟然把身旁的葉二娘和袁廣看得都有些呆了。
鮮血順著張虎的嘴角滴滴嗒嗒流了下來,而他的雙手死死捂住臉頰,臉上的神情痛苦到了極點,接著嘴巴蠕.動兩下,竟然吐出一顆後槽牙。
“這隻是對你的一番小小懲戒,如果再管不住你那張臭嘴,我不介意立馬把你的舌頭割下來!”蒙麵女人的聲調不高,可是平淡的話語中卻充滿了殺氣,讓人聽的不由心底發寒。
麵對白衣女子這麼一個強勢的對手,雖然我心裏也沒底,可是卻不打算就這樣輕易放她離開,因為在這種關鍵的時刻一旦走漏了消息,對於我們百多號人將是一種毀滅性的災難。
於是我心念一動,吩咐泰都、柳香玉以及蒙麵女人,悄悄的把白衣女子圍在中間,同時我上前一步,語氣不卑不亢的說道:“姑娘真是好身手,對於此行的目的不但沒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並且還出手打傷我的手下,這樣一來我這個門主也不能秀手旁觀了!”
白衣女子對於泰都、柳香玉她們的舉動並不為意,隻是隨意的打量了一眼,就把目光重新定格在我的身上,隨即聽了我的話後,眉毛向上一挑,語氣冰冷的問道:“合理的解釋我沒有,你想動手我也願意奉陪!”
“那好,就讓我來領教一下姑娘的高招!”我話音一落,手裏的七星劍快速舞出,直奔白衣女子身前的要穴刺去。
白衣女子好像早已經料到我要對她出手,或者她所做的一切就是要逼我單獨與她較量一番,見到七星劍向她刺來眼角竟然上翹,讓我心裏有種她陰謀得逞的感覺。
緊接著白衣女子腳尖輕輕在房頂上一點,身體竟然飄呼呼的橫移了出去,同時她那寬大的衣袖向外一抖,竟然直奔我的麵門襲來。
衣袖還沒挨到我的身體,我就感覺一股凜冽的勁風向自己襲來,竟然讓我生出一種身單力孤的感覺,於是我咬緊牙關,體內的真氣迅猛運轉起來,然後手腕向上一挑,七星劍直奔寬大的衣袖斬去。
七星劍的劍刃斬在白色衣袖上,並沒有發出想象中那種衣服破碎的響聲,七星劍竟然被衣袖上攜帶的強大勁力反彈了起來,而我的手腕上也傳來一股強大的威壓,導致半條手臂不受控製的抖動起來。
即便如此,白色衣袖也同樣被七星劍發出的力道砍得失去了準頭,竟然傾斜向上席卷而去。
白衣女子一擊不中,並沒有感到一絲意外,她的身體依舊站在原地沒有動彈,隻是手臂揮舞間雪白的衣袖再次被輸入真氣,像一條白色巨蟒一樣翻卷著向我前胸撞來。
我剛才已經隱隱吃了白衣女子的虧,沒想到她年紀輕輕,功夫竟然練到了如此地步,恐怕我全力出擊也不一定是她的對手,即便如此,我也不能叫這麼一個女人把我小瞧。
我不敢再用七星劍去招架白衣女子的衣袖,於是腳尖點地,身體高高躍起,躲開雪白衣袖胸前的一擊,與此同時身體下落的瞬間,腳尖在衣袖上輕輕·一點,借助上麵發出的反彈力道,身體像離弦的箭一般竄了出去,而手裏的七星劍直奔白衣女子麵門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