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葉涼開捂住手腕痛叫一聲,看著咬了人快速跑遠的時鏡,心裏漫上一股子無奈,有種好不容易釣上魚卻突然被他跑了的挫敗感。
“葉涼開,人呢?”劉詩鶯聽見樓下有聲響,從樓上下來望著背對她而站的葉涼開,交著雙臂在身後冷聲質問道。
“他剛跑了。”葉涼開甩甩被咬痛的手,回過頭對她有些無奈地說道。
“沒證據,我不相信。”劉詩鶯剛說完這句話,葉涼開就上前把手腕上那個深深地牙印秀給她看說:“證據。”
劉詩鶯瞥了一眼那個印在白皙手腕上的牙印,撇嘴說:“誰知道是不是你自己咬的。”葉涼開一口窩囊氣嗓子眼喘不上來,轉身就向遠處走去,丟下一句話說:“我現在就去把他追回來。”
“回來!”劉詩鶯在身後叫住他,葉涼開倔勁犯上來,頭也不回向遠方跑去,留下一句話說:“我就算回去了,你肯定還是認為我犯賤去勾引誰,我今晚不抓到他就不回來了。”
劉詩鶯這才知道葉涼開把她說的氣話放在了心上,看著他遠去的背影歎了一口氣,腦子中不禁想起大家說,嫁男人一定不要嫁帥的,不然會容易出軌,不過這年頭醜男同樣愛出軌,總的來說男人就是一種靠不住的下半身動物。
不過劉詩鶯自認為看人的眼光不會跟屎一樣,葉涼開這個人的個性從交往開始就摸的清清楚楚,她老公雖然會花心但是還算忠心的人,今天的事情葉涼開恐怕還真的是有難言之隱,她如果不相信他還會放他出門嗎,這個笨男人。
劉詩鶯伸手按動鍵盤,給正生氣的葉涼開發去了信息:我信你,早些回來吃飯。
這裏天空很幹淨,即使天黑下來也是也是清澈的黑,天上的北極星早早的出來了,這在城市中是難得一見的,劉詩鶯低頭看看自己平坦的小腹,那裏麵正孕育著一個新生命,過幾天就給他一個驚喜。
葉涼開剛剛看到時鏡往這個方向跑去,心裏估計他腳扭傷了跑不遠,果然就看見時鏡距離他兩百米處,手撐在樹杆上休息。葉涼開停下步伐不再上前,心裏打算就此跟著時鏡到家,好知道他的老窩在哪裏。
時鏡警惕地往這邊瞧了瞧,葉涼開借著樹幹往後躲了奪,耳邊響著蚊子興奮地嗡嗡聲,葉涼開不敢亂動一隻蚊子就囂張的停在鼻頭上,伸出長長的口器就紮了下來。
葉涼開差點條件反射就要拍死它,在手距離蚊子三厘米時,收住手勁,伸手輕輕地驅趕了它,那隻蚊子扇扇小翅向正休息的時鏡飛去。
“啪。”響起一聲脆響,葉涼開聽見時鏡,惡狠狠地罵道:“敢吸哥的血,你活膩了。”而後聽見有腳步漸漸離去的聲音。
葉涼開這一次有了上次教訓,跟蹤不敢太緊就以這個距離慢悠悠的跟在後頭,每一次時鏡回頭就嚇得立刻躲起來,這個心就跟七上八下的木桶一樣不住的搖擺著,心說道:“這個時鏡還真是小心謹慎。”
大概跟了半個小時,時鏡終於在一座黑著燈的雙層平房前停下,掏出口袋裏的鑰匙開了門進去了。
葉涼開本來打算就此回去,反正已經知道時鏡的家了,而且詩鶯也發短信讓他回家吃飯,看著黑漆漆的房子,二樓的一個房間裏亮起燈光,時鏡似乎在脫衣服,過了一會拉上了窗簾。
葉涼開腦袋裏突然靈光一現,一個主意上了心頭,不過現在時候未到,先回去吃飯續上精神再說。
月亮悄悄地隱進雲朵,時鏡在床上翻了幾個身怎麼都睡不著,腦子老是回蕩著葉蘭那張臉,一會是他淚眼婆娑的樣子,一會兒是他望著他挑逗誘惑人的樣子,這個人明明長得跟他一樣,怎麼相差跟他這麼大,錢真的有那麼重要嗎,能讓人去賣身還有去整容,真的太可怕了。
耳朵邊上突然響起細細碎碎的聲音,似乎是從樓下傳來,今天爸媽不在家去外婆那了,該不會是來賊了吧。想到這裏時鏡從床上竄起來,往窗戶下看了一眼,房子下有一個人在四處尋找搬石頭,光線有些黑看不清他的臉,但是能看清楚身材十分瘦高,那個搬石頭的背影有些熟悉。
這個小鎮上的男人一般一米七五左右,像是時鏡這種一米八二的身高是比較少見,這小鎮也就五百多戶人,時鏡雖說不完全認識,但是從小待到大也對這個小鎮上的人有個臉熟。時鏡心說:“不管是誰,欺負到哥的頭上,今晚保證讓你吃不了兜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