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實有時候非常的荒誕,就像琥珀傭兵團現在看到的情景,難民和黑背野豬在琥珀傭兵團麵前上演了一場血腥的荒誕劇。
也許是饑餓的驅使,也許是受到了琥珀傭兵團烤肉聚餐的刺激,終於有人按捺不住而動手了。於是就出現了眼前的一幕,一夥人拿著不知道從哪裏弄來的狗腿刀去找黑背野豬的麻煩,但顯然他們高估了自己手中刀具的製作工藝和自身的武力值。一隻黑背野豬背上插著一把狗腿刀,雖然是插在背上,但入肉不深,最多三五厘米,這個深度甚至還沒有刺穿黑背野豬的皮下脂肪。而這頭野豬的獠牙顯然比狗腿刀給力得多,因為他的獠牙上正串著一個還在掙紮的男子。
成功報了一刀之仇的黑背野豬餘怒未消,繼續追逐那個倒黴男子的同夥,一時間雞飛狗跳、鬼哭狼嚎。四周的人們紛紛閃避,直到那兩個同夥也頂飛出去,這頭黑背野豬才滿意的哼哼著回到了群體中。
這血的教訓讓一部分人立刻打消了吃豬肉的念頭,卻鼓勵的另一部分人,原因很簡單,他們有槍,而且人多勢眾。難民們很快分成了三種群體,一種是相對大的團體,他們人多勢眾、武器也好,他們組織了密集火力對付黑背野豬,成果斐然。第二種是小團體,人少武器也差一些,他們刻意避開大型團體,尋找著幼年黑背野豬的蹤影。第三種則有些悲劇,老弱病殘之類,隻能躲得遠遠的幹瞪眼,當然其中也不乏餓急眼了的人冒險一搏。
隨著時間的推移難民們很快忙碌起來,架起火堆烤肉的,到處找人準備合夥拚一把的,遠處不時傳來槍聲,野豬或人類的慘叫聲。
薛剛聽得有些出神,不知道在想什麼,這時一個麵黃肌瘦的小男孩慢慢的湊了過來。這個小男孩一會看看吃剩的豬肉,一會看看張喜張喜他們,顯得有些害怕,但食物和饑餓驅使著他慢慢的靠近。
薛剛注意到這個男孩,他回頭看了看張喜,後者也正看著他。張喜對薛剛說道:“怎麼?想幫幫那些難民?”
薛剛搖搖頭:“頭兒,你不用跟我說末世適者生存、不能婦人之仁之類的話,我有這個覺悟。大浪淘沙,有一部分人能適應環境,有一部分人注定要被淘汰!“說完,他黯然的低下了頭,不再去看那個小男孩。
張喜卻看出薛剛嘴上這麼說,心中卻未必認同,這話與其是說給張喜聽,不如說是薛剛為了硬下心腸而說給自己聽的。
張喜淡淡的笑了笑,隨手扯下一塊燒的外焦裏嫩的豬腿肉,衝著還在遠處的小男孩輕聲喊道:“小孩兒,過來!”
那個小男孩一愣,眼中露出驚慌的神色,回頭看了看,好像在找什麼人,然後禁不住食物的誘惑,慢慢的向張喜湊了過來。就在這時,遠處的人群中衝出一個中年婦女,她驚慌失措的跑過來一把拉住了小男孩,然後連連像張喜鞠躬,同時說道:“對不起,對不起,孩子太小不懂事,請您別在意,我們這就離開!”
張喜溫和的說道:“別害怕,正巧我有個事要交給他做,這是報酬。”說著站起身來,把手中的肉遞給了婦女繼續道:“正好,你來幹也是一樣的。”
婦女有些警覺,她沒有伸手去接肉,而是小心翼翼的問道:“我一個體弱多病的女人和一個孩子能幫您做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