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重的氣氛在四周彌漫,所有人都屏住呼吸,凝重地看著那個被他們圍住的人。
“我不明白,為什麼你們冒著生命危險,也要與我對抗。我隻是想要讓那些可憐的女孩一個容身之處。”漢墨緩緩開口,語氣冰冷。
“我一開始就說了,需要犧牲的隻是一部分人。有我在,即使是數萬的原腸動物,我也能殺光它們。隻要讓那些人在絕望中,看到那些女孩身上綻放的光芒,就能一舉扭轉當權者塑造出來的‘工具’、‘惡魔’的形象。”
“隻有身處最深處的黑暗,才會發現,那名為英雄的希望,無論那種希望的光芒多麼微弱,都會異常的耀眼。隻需要犧牲一小部分,就能拯救更多的被詛咒之子,為什麼你們不願意?”
“比起有著無限未來的孩子,你們寧可選擇那些愚蠢、腐朽的普通人嗎?”
蓮太郎大聲質問他,“拯救她們的方式不止這一種,為什麼你一定要怎麼做?”
“如果有其他可行的方法,我也會去用的。可惜,你到現在還沒有明白這一點。”漢墨冷笑一聲,語氣盡是嘲諷,“我和你講一個笑話:‘我拯救了東京,成功拯救了世界。’”
蓮太郎愣住了,整個人呆在了原地。
“你的世界觀,你所成長的環境,是你的眼界有了局限性。這裏!”漢墨用手指著腳下,語氣恢複冷漠,“隻是地球上一個微不足道的地方,隻是人類生活區域是數十分之一。沒有任何一個人會認為,隨便救了一個人,就是拯救了全人類。”
他摘掉頭盔,慢慢舉起右手,仿佛要握住天上的星辰。
“你還記得我說過的嗎?除了我以外,沒有人能夠響應她們的呼救,沒有人能夠去拯救她們,這並非宿命,並非責任,也並非義務。僅僅是因為,我聽到她們那發自內心的呼救,並且,我想且我能拯救她們。”
這幾個月來,隻是在這個東京地區,漢墨就見識到太多對被詛咒之子的黑暗、不公,見識到她們被如何殘忍、血腥的手段對待。
漢墨閉上眼睛,緩緩深呼吸,平複自己的情緒。
“小心!”蓮太郎看到漢墨的身體消失不見,連忙喊道。
接連不斷的氣爆聲斷斷續續地響起,每一次停頓,都會有一名民警遭受重擊,倒飛出去生死不明。
蓮太郎的錵製左眼機能發揮到最強,捕捉到漢墨的身體,他用力揮出一拳,對上了那襲來的拳頭。他呆呆地看著周圍的場景不斷倒退,自己的右手被打碎,飛散在空中。
在漢墨追上來,要對他再次進行攻擊的時候,延珠擋在了他身前。
他驚恐地看著漢墨的拳頭撕裂空氣,與延珠的右腳對撞在一起,“不要!”預想中的情況沒有出現,延珠隻是被擊飛出去,隻是受了一些輕傷。
“從剛剛到現在,你是唯一一個對我手下留情的人,藍原延珠。”漢墨一腳踏在地麵,震起幾枚石頭,右手抓起直接朝剩下的幾個民警擲出。
碎石毫不猶豫地貫穿了那幾個人,徒留下幾具無力的屍體倒在地上。
在漢墨即將攻擊剩下的幾個認識的人時,世界的聲音忽然傳來。
‘有幾枚填裝了錵鋼的戰術導彈正在發射,目標是安全區。’
漢墨下意識的轉頭看去,強大的視力讓他看到極遠處天空上那十枚正在飛行的導彈。沒有猶豫,他直接衝了出去。下一刻,一個令人絕望的數據被他瞬間計算出來。
‘你追不上的,導彈發射到命中目標還需要七秒,你距離導彈還有二十一千米,如果加速度為一馬赫,你需要十秒多才能追上。’
可事實是,他根本無法維持這樣的加速度持續十秒。他從未盡全力跑過,但加速是需要時間和距離的,而加速時間需要十秒,還有三秒的差距,他大概可以在導彈命中目標的三秒後觀看到一場焰火盛宴。
突破極限?
早在三年前,漢墨就突破了極限,每天都在變強,幾乎沒有極限的變強。在這種情況下,他竟然還會需要更加強大的力量。
完全不顧肌體傳來的撕裂般的疼痛,漢墨每一步都全力踏出,大地在他的力量之下發出痛苦的聲音,開始崩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