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照射在潔白的傘布之上,傘布所帶來的陰影包裹著同它自身顏色一樣的女孩。
眯著眼睛的女孩看著遠處不停狂奔而來的男孩,她微笑著揮手順便將手中的傘扔向一旁,隨之而來的一股巨風將傘卷走。
她白皙的皮膚接觸到陽光的刹那間,鮮紅的血液從她身上湧出。男孩抱起渾身是血的女孩卻反被女孩推倒。
被推到的男孩驚奇地看著一縷縷陽光觸碰在女孩的鮮血上,化作不安分的火苗在她的全身不停地躍動著,放大著;直到她化為灰燼四散而去。他起身伸手去抓取向他飛來的灰燼,卻被那灰燼迷了雙眼。
等他再次看清的時候,卻被身後的聲響所吸引。他扭頭看向從地底爬出的感染者,它從真菌外殼中噴射出增生真菌控製化作菌衣控製著男孩的行動,接著它巨大的肉腔之上灰褐色的尾刺刺向男孩的腹部。
隨著詹姆斯從噩夢中驚醒後,本能的撫摸著腹部的繃帶確定無誤之後,趁著屋外的還未走遠的汽車後車燈的亮光,詹姆斯看著私人終端機的時間“8:35”。
他將手伸向離他不遠處的酒杯和酒,七分滿的酒水出現在酒杯之中被一飲而盡。
詹姆斯離開昨日醉酒的位置,向著衛生間走去。他將水龍頭調至“溫水”的區域將臉伸去。溫水從有著些許皺紋的額頭經過黑色且的下眼皮最後順著臉龐流出。
關閉水龍頭後充血的眼睛注視著水龍頭上方那麵鏡子中映照出的臉,拿起一旁的剃須刀輕輕劃過唏噓的胡渣不留下一絲痕跡。
“戒酒估計這輩子都不可能了。”低聲嘀咕的詹姆斯從衛生間走出,來到櫃台前看著坐在桌子上將頭深埋於雙腿之間,雙手抱腿蜷縮成一團的少年道,“那個誰,從桌子上下來。”
少年快速從桌上翻下對詹姆斯道:“謝謝你,或許我該離開了。”
“叔店裏缺了個掃地的,你可以留下來。這裏包吃包住,就是工資有點......”詹姆斯拍了拍自己的係在腰帶上口袋搖頭道。
“我真的可以留下來?你真的不嫌棄我嗎?”
“叔和那群隻知道將自己的不滿發泄給別人的人不一樣。還有你叫什麼名字?”
“他們都稱呼我為小一,說我是在1111年11月11日的11分11點出生的。”
“不愧是親生的連起名字都這麼隨便。不過你現在的年齡也不小差不多也有18歲了。以後叔就叫你一。叔叫詹姆斯以後你叫我叔就可以了。”
“明白。”
“先和叔去廚房吃早飯吧。”
詹姆斯拿起桌子上印有“壓縮餅幹”剝開袋子,大口咀嚼。他看著一拿起桌子上的餅幹,放入嘴中。
“等等,把袋子撕開啊。你以前難道都是吃袋子的嗎?”
“我以前吃一種營養液,可以直接放入嘴中食用。”
“叔教你。”詹姆斯拉起一的雙手將他們放在餅幹袋子的鋸齒形的豁口處,控製著大拇指和二拇指同時向反方向發力,袋子隨之裂開露堅硬的綠色正方體。
“現在就可以吃了,記住了如果吃不到了你可以再撕一下,直到吃完以後把垃圾扔到垃圾箱裏。看著你這個樣子就會讓叔想起了小時候家裏並不富裕的那段生活,叔那時印象最深刻的就是自己還不認識字所以就讓父母買沒有字隻有畫的漫畫書,然後就一直看一直看,直到做好飯菜老媽說你把書拿倒了。然後叔就可以美滋滋的把書顛倒過來再看好多遍。現在認識字了也不好意思把書拿倒讀了,畢竟不是每個漫畫的主角都會倒立。你感覺好笑嗎?或許你......”
“請問我什麼時候能吃飯?”
“抱歉,人老了就喜歡和別人多嘮叨幾句。你不用在意叔,你吃你的叔說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