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易啊。”今曉說得毫不猶豫。
交易?早上他準時上班,下午準時下班,他夜夜在家陪她,周未就帶她出去遊山玩水,這一切對她來說都是交易嗎?秦言淡涼的眼底閃過一絲受傷。
“你什麼時候讓我與深幻接觸?”今曉問道。
“晚上就如你所願。”秦言的聲音變得啞沉,進了裏屋。
“他怎麼了?”今曉喃喃。
這一夜,秦言的承諾兌現,今曉以魯班的身份與深幻見了麵,不過她並沒有讓他知道她是誰,她以一個一個亦真亦假的情況讓他疲於奔命,她要他與思慮聚少離開,她要他和他的女兒不能相見,但她不會讓他至於危險之中,相反,她還讓暗影前去保護,她隻是笑看著他奔波在各種假情報之中,看著他痛苦,她就覺得高興。
直到三年之後,她突然得知秦言接到了一個秘密任務,立下了軍令狀要前去拿一批先進武器時,她便知道,她該如何讓秦言痛苦了。
不錯,秦言和唐深幻都是她怨恨的人,是她要報複的對象。
從秦言嘴裏套出情報真的很簡單,甚至不用她做任何事,他便告訴她了。
“陶今曉,就算你真不知道,難道你感覺不到我的真心嗎?對一個把整顆心都放在你身上的男人,你那樣的傷害是多餘的。”秦言說完,起身離去。
留下今曉一個人愣愣的坐著,望著滿著子豐盛的散和那些上品的紅酒,她原本以為她要用些時間才能讓他說出來,所以準備了這一切,可是為什麼,為什麼他要什麼都告訴她?
還有,她應該很開心才是,可是她怎麼反而覺得有些難受呢?
她是怎麼了?今曉起身,打開窗戶,望著窗外那隻光凸凸的梅樹,深秋的風冷得讓人哆嗦,一如她此刻的心,冷冷的,問題是,她的心不應該是激動的嗎?
年複一年,日複一日。
今曉不知道為什麼那天她沒有去毀了那批武器,隻知道當那一天到來時,當她帶著人埋伏在一邊,當秦言帶著人將那批武器就在她眼前,隻要她一聲音令下便足可以讓秦言接受處罰時,那聲音命令怎麼也叫不出口。
後來,她父母相繼去逝,她繼承了ACE財團,她一心撲在生意上,而秦言也去了軍區。
一年又一年,ACE財團成為了全世界前百強企業,而秦言成為了上將,為國家做著他應有的貢獻。
她與他,越走越遠,就算晚上回家,他們依然如初生嬰兒般相擁在一起,沉默的歡愛著,他低吼,她呻吟,可二顆心總覺得有什麼在阻礙著,他不說,她亦走不出來。
突然有一天的夢醒,今曉突然很懷念結婚的那四年,也就在那時時,她注意到她其實一直關注著秦言的一舉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