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嬌抬頭一看,來的不是別人,正是冷睿辰的秘書宋君。
“趙小姐,怎麼心情不好?奶奶的手術不是已經定在明天做嗎?”
宋君的臉上掛著非常柔和的微笑,可是在鳳嬌看來卻是那麼的虛假。雖然這個女人也跟著跑前跑後的,自己應該感謝她才是,可不知為什麼,自己對她就是有點反感。
“是呀,不是你的奶奶做手術,你當然不會擔心了。劉醫生說了,再高超的醫術,也是難保手術的風險的。”鳳嬌瞥了她一眼,冷冷地說道。
“我不是這個意思,趙小姐你不要生氣呀!”宋君連忙更加和顏悅色地上說,並快步趕上了鳳嬌。同時心裏不由想:這個趙鳳嬌是不是因為幾天沒見到冷少在生悶氣呢?可是她一項不是很清高,不把冷少當回事兒嗎?
“我知道你不是這個意思,多謝你來,一切都準備好了,不勞你們冷經理費心了。”鳳嬌本來不想理她的,可是也不知怎麼的,就把這些話說了出來。話一出口,她才覺得自己是多麼愚蠢!酸溜溜的,不等於告訴了宋君自己對這兩天冷睿辰的不出現耿耿於懷嗎?
“你誤會了,趙小姐,這兩天冷總確實有事兒脫不開身,本來是讓我來的,偏巧公司又出現了幾件緊急的事兒,需要我去處理。我這才來晚了,可是就算我人不到,我也是一直給醫院方麵打電話的。知道他們安排得很妥帖,我這才放心的。”宋君連忙解釋。
說完,一絲明了卻不易察覺的笑意展開在宋君的唇邊,心道:“哼!不過是假清高,想故意裝矜持吊冷總的胃口罷了,這丫頭三天沒見冷少,還不是心裏急急的?”
鳳嬌聽出了她話中的別有用意,決定不再理她,徑直朝前走去。
這下倒弄得宋君有些不知所措了,呆呆地站了一會兒,便離開了。
就在睿辰請員工們一起去唱k的第二天淩晨,冷守成忽然要去菲律賓處理一項非常緊急的業務,就把睿辰也叫去了。兩個人還帶著幾個助手,是做早上九點多的飛機走的。
那天宋君見冷睿辰走後,心裏膩味,就又抱著酒瓶子喝了很多。直到淩晨三點多才回的家,她是在睡夢中被睿辰的電話驚醒的。
當時冷睿辰已經在機場了,他隻說了有非常重要的事兒要 飛去菲律賓,讓她務必這幾天跟進鳳嬌,照顧好鳳嬌的奶奶。聽他的口氣,似乎公司的事兒都能暫緩似的。
宋君自然是一一應承了下來,可在電話掛斷的一刹那,她胸間的怒火也快速升騰起來,她狠狠地將手機扔到了一邊。為什麼?為什麼?睿辰要在那麼緊急的時刻還想著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丫頭?為什麼她要完全的為那個丫頭服務?明明是讓她生厭的情敵,可她還要到她的麵前賠小心,看她的臉色。
也就是因為這樣的不甘心,所以宋君就遲遲地沒有出現。她當然不會把事情做絕,以留下讓睿辰責怪她的口舌,所以她倒是打了幾個電話來詢問情況的。
就在同一時刻,睿辰正在菲律賓的一家高級會所裏,和對方在進行著緊張地談判。
菲律賓的這個客戶是宏宇集團旗下一個工廠原材料的長期供應商,已經合作了三四年了,這回不知為什麼卻遲遲推遲交貨的期限。而他宏宇集團生產的這批產品又是供應政府項目的,為了不影響集團的聲譽,冷守成已經緊急從台灣購買了一部分同樣的原材料,隻是成本足足貴了一成。這麼算下來,宏宇在這個項目上最後的收益,就要減少兩成。這個損失無疑是不小的,況且,這些原材料還遠遠不夠。所以冷守成才急急忙忙地帶著睿辰趕過來和他們的老總談判。
幾句話過來,睿辰就明白了對方的用意,不外乎是眼紅他們集團在這個項目上的收益,想坐地起價而已。幾番舌戰下來,睿辰明白了,不該他們一點甜頭兒是不可能的,一番據理力爭之後,隻好在貨物總價上給他們加了兩成才算了斷。
最後達成協議之後,那個老總豎著大拇指誇睿辰年輕有為。睿辰隻是禮貌地笑著,心裏卻早有了另一番計較。剛下飛機,他就已經在網上搜集其他能供應原材料的廠家了,已經鎖定了兩家,等回國後,他就會派采購部的負責人去聯係他們。
若是那兩家原材料的供應商能夠符合宏宇的要求,那麼今後宏宇就可以不再受製於人了,不過,這還要仔細地考察。這也是睿辰為什麼沒有和菲律賓這邊鬧僵的最主要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