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狗蛋目露喜色,心中既是欣喜,又是不安,在這種煎熬之中忐忑地守候了一夜。
第二天一早,那老者從小店外風塵仆仆地進來,老者看了一眼南宮沐兒,隨即手指一點,一顆翠綠色的丹藥從他掌中飛往南宮沐兒的口中。
“吃下這顆丹藥,三個時辰後她就會蘇醒。”
“多謝前輩。”張狗蛋千恩萬謝。
老者道:“你也別高興得太早,這女娃身受重傷,真元透支太過嚴重。在昏迷之前又使用了威力強大的招數,反噬極大,身上留下了暗疾。即使經過數年的調理,恐怕也無法恢複到巔峰實力。”
“那該怎麼辦?”張狗蛋問道。
“若是你能找到伏龍草,加上雙鳳果,以道葉宗的天丹鼎煉製成丹。就可以徹底治好她身上的暗疾。”
“多謝前輩。”張狗蛋道。
那老者一轉身,出了小店,就消失不見了。
張狗蛋則一直守在南宮沐兒身邊,直到南宮沐兒的氣色漸漸好轉,手腳也變得溫暖起來。蒼白的臉也漸漸有了血色,漸漸地變得紅潤了起來。
十個時辰過後,南宮沐兒睜開雙眼,隻見一個蓬頭散發的俊美少年正紅著眼盯著自己。
“沐兒,你終於醒了。”
南宮沐兒起身瞧了瞧四周,道:“我們已經逃出來了嗎?”
“我們逃出來了。”
“怎麼不見師父他們呢?”
“我還沒有找到他們。”
南宮沐兒檢查了自己的身體,發現身上的傷幾乎都好了,隻是修為卻停留在化境中期。南宮沐兒疑惑道:“可是,我身上的傷怎麼好的?”
張狗蛋道:“是昨夜藥鋪中那個老人救了你,若不是他,我真怕你會死掉。”
南宮沐兒看著張狗蛋,道:“你一定吃了很多苦吧。”
張狗蛋笑道:“沒有。”
南宮沐兒握著張狗蛋的手,一股暖流傳入了張狗蛋的身體中,張狗蛋頓時傷口一陣麻癢。
“沐兒,你這是?”
“我在替你療傷。我們仙嵐穀本來就分三類弟子,一種是劍修,另一類則是煉藥弟子。最後一種專門負責替穀內弟子治療傷勢,我三種都會。”
“沐兒,你可真聰明。”
南宮沐兒的臉又泛起了紅暈。
張狗蛋覺得原本疼痛難忍的傷口竟有一種快要愈合的感覺。張狗蛋受的本就是皮肉傷,他修煉了驀然心經,體內真元雖然耗盡,但是卻宛如汪洋大海無窮無盡,隻要有足夠的休息調理時間,他又能生龍活虎。
“沐兒,我感覺自己已經好得差不多了,你大病初愈,不必再把法力渡給我。”
南宮沐兒收回來右手。
張狗蛋麵露憂色道:“沐兒,那前輩說了,你身上還有暗疾。恐怕這幾年中修為都無法進步,隻有用伏龍草和雙鳳果這兩樣靈草,在道葉宗的天丹鼎中加以煉製,才能夠治療你身上的暗疾。”
南宮沐兒一聽,露出笑容道:“不礙事,我本來就已經處在瓶頸,修為難以進步。古人常說禍福相依,也許對我來說也不是件壞事呢。”
張狗蛋不清楚,然而南宮沐兒卻清楚得很,伏龍草和雙鳳果那都是生在極其險惡的地方,單說那伏龍草,那是子山國內的重寶,據傳有一條黑龍盤踞在伏龍山上,若想要得到伏龍草,就必須上伏龍山。而雙鳳果則是生在落神淵,落神淵是世界上最黑暗的地方,裏麵殺氣怨氣瘴氣縱橫肆虐,就算是虛境高手在落神淵中都要小心翼翼。而天丹鼎則是道葉宗的鎮教之寶,想要借天丹鼎一用,也是難上加難。這其中的艱難,幾乎是等於沒有希望了。南宮沐兒不敢對張狗蛋說,張狗蛋還隻是個忘境修士,幫不了任何忙。即使他能幫上忙,南宮沐兒也不願他為自己以身涉險。
南宮沐兒輕輕吸了一口氣,試圖驅散心中的陰霾,她看了看張狗蛋一副狼狽模樣,不禁笑道:“張狗蛋,你這樣子可真醜。咱們去換身衣服,然後去找師父他們吧。”
張狗蛋欣然道:“好。”
張狗蛋和南宮沐兒換了一身衣服,張狗蛋穿了一身黑褐色勁裝,一頭黑發束了起來。露出了一張白淨的俊朗麵龐,他本就身材挺拔,穿著一身勁裝更顯英氣逼人。
南宮沐兒則身著一襲淡粉衣裳,紅顏黑發,明豔動人。
二人換了衣裳後,便立即往喚雁崖方向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