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腦的震波突然消失了,就像它悄然的來。狗腿光腦閃了有閃,“嗶嗶!”的叫了幾聲,“主人,不明震波的頻率消失不見。現在可以連接組長的光腦啦。”
在黑漆漆的礦井深處幹活,覺得很平常。一下子沒事幹的阿呆有點懵,矮鬼還在糾結光腦認主的事,現在又沒有外人,他擠擠沉思不已的呆瓜:“喂!阿呆班長,講講你是怎麼讓這個冷冰冰的機器讓步的,說嘛!快點說嘛……”
“想什麼呢,想讓它認主很簡單,每天每天,你對著它喊上過十遍八遍就行了。”
“切!不想說也就罷了,誰稀罕那個。”打死矮鬼也不會相信的。
“看看你那個德行,賊眉鼠眼又矮又醜,正眼都不敢瞧人,不信拉倒。”
阿呆的話有點傷人,矮鬼站起來就要回嘴。狗腿又局促的響起,這回組長火龍的嗓音嗡嗡震蕩:“a組全體人員注意,全體注意了,有外敵入侵!有外敵入侵!所有人向二號……”
“沙沙……”組長的聲音陡然消失。
“喂!喂!火龍組長,火龍組長!向二號幹什麼,回答!快回答!”阿呆使勁搖了搖手中的家夥,“狗腿,說話!”
“主人,你想知道什麼,請下指令。”
矮鬼趕忙問:“阿呆是說,火龍組長的語音連接為什麼會斷掉,這個得搞明白不可。”
人家裏理都不理他,繼續重複:“請主人下指令。”
“哼!”阿呆一萬個不滿意裏,好歹有一種值得驕傲,忠心特別特別的重要。“是不是震波切斷了通信?啊!”
綠瑩瑩光屏又有變紅的趨勢,被阿呆立即製止:“狗腿,獻媚的話和廣告詞統統收拾起來,現在給分析分析當前我們麵臨的險惡處境和應對方案,執行!”
“有啥好分析的,呆瓜你瘋啦!”矮鬼再也沉不住氣了,焦急的道:“火龍組長明顯是要大夥向二號主巷道集中,你還在這裏要狗屁的機器分析,它……它就是一個機器,機器懂不懂?”
“閉嘴!我以班長的身份命令你冷靜,你知道敵人從哪裏來?他們有多少人?來幹什麼?殺人還是炸礦?”
每問一個問題,阿呆就逼近一步。礦燈直照著矮鬼的臉上的麵罩,玻膠麵罩反光四射,印亮了四周的原壁,冷沁沁寒森森。外麵不在飄來硫磺的煙氣,炮聲也漸漸的停了,尾音還在巷道深處嫋嫋回響。越來越來遠,越來越來低沉。除此之外,再也聽不見其它聲響。
也許是阿呆身上飆出來的氣勢,還是外麵的形式實在不妙。矮鬼接連退了好幾步,囁嚅的道:“那……那我去把那兩個家夥找回來,媽的!都死到哪兒去了。”
說到兩跑出去的家夥,阿呆就感覺到很無奈。從僅有的情況可以判斷來,入侵敵人很厲害,不是自己這一批手無寸鐵的人,可以抗衡的。既然不能力敵,那麼,躲避就是最好的辦法。
矮鬼說走就走,抬腳步就要出作業麵,被阿呆叫住又交代了幾句:“矮鬼,要快去快回,把他們先叫回來。大夥商量商量定個行動方案,要知道,現在是爹死娘嫁人,個人管個人,明不明明白?”
矮鬼使勁點點頭,一哈腰,“咚咚!”聲響下,雪亮的礦燈撕開黑乎乎的巷道幕布,拐了個灣不見了。急促的喊叫聲悠悠傳來,“紅魔,土巴,快給老子滾出來,阿呆組長有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