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荒證是個什麼玩意兒?它長還是短,方還是圓,可以吃麼?
癩痢頭問了個非常愚蠢的問題。
中校冷冷的掃視幾眼道:“這個地段屬於帝國軍部邊防團管轄範圍,不允許出現無證拾荒的現象,它會造成嚴重的稅收流失,嗯!”
癩痢頭和老陳登兩人似懂非懂,傻傻的僵在沙地上。任憑燥熱西風吹拂裸露在外的皮膚,還有那稀細沙粒無意識碰撞,根根汗毛隨之立起,透心一身毛汗立馬在皮衣下奔流。
老陳登把稅收兩個字聽明白了。稅收稅收,拿鄉下人的話來講,就是交錢。
“長官!”老陳登費力的咽了口唾沫液,幹幹鹹鹹的。半拉吊弦下喉管,半拉還在舌頭尖打轉,直接影響了說話的質量,有些含糊不清,“我們這裏從來都沒聽說過要辦證。萊利公司老板隻說要把礦石賣給他,不允許私賣,也沒聽說要交什麼稅呀。”
“好!那我問你,這裏屬不屬於萊利公司的礦區?”中校倒要考校考校。
“這裏是六星坡村莊的地盤,我是合理合法的村長。癩痢頭,你說是嗎?”
小癩痢不知深淺,呐呐的回答:“這裏多年前是塊空地,那時候還有沙撥鼠呢。”邊說邊還伸手比劃了一下,“有那麼大個,一見人就跑,一見人就跑,嘿嘿……”
公說公的,婆說婆的,牛頭不對馬嘴。在這樣掰扯下去,也不會有啥結果。
中校一下子翻了臉,喝叫一聲:“士兵何在?”
“有!”不止駕駛員士兵一個聲音,沙坡底下同聲傳來四名士兵的回答。
“給我把人抓起來,統統帶回去拷問。”
底下押送囚車的四名士兵,立馬兜轉懸浮摩托,“轟突突,轟突突!”嚎叫著衝了上來,在半山那塊凸出的石頭旁一分為二,三倆摩托朝臨時休息地飆去,一倆朝中校呆的位置而來。
倆個彼此不相連的地方,幾乎在同時傳來喝令:“趴地下,不許亂動。”人家連腰身上的短槍都懶得往外拔,對付垃圾一樣的家夥,三下五除二,便用簡便拇指對對銬,兩人一聯,兩人一聯銬在一起。剩下個撂單的小孩,幹脆讓跟著走好啦,量他也跑不了。
哀哭聲不經意間響成一片,老頭倒還能鎮定些,小孩給搞蒙了。突然飄來兩個銀盔銀甲的殺神,見麵就綁人,這到底為什麼呀?
不止老鄉搞不懂,連綁人的士兵也沒明白。在下飄的飛車敞篷裏,駕駛員士兵悄悄的問中校:“長官,抓幾個廢物回去,還得供吃供喝,不劃算的。”
“廢物?你說他們是廢物?”中校高深莫測的一笑,“士兵,你能單獨一個人在此地生存多久?”
士兵左右判斷地形和地勢後,猛拍胸脯表決心:“長官,給我全服武裝,一年沒有問題。”
“你以為是野外生存訓練?還全副武裝?”
駕駛員士兵咂摸眼皮:“是……是吧!”心裏沒琢磨透,這跟抓幾個乞丐有啥關聯。
“你看他們,可有武裝?就是這麼一群手無寸鐵的鄉民,能在此地活上好幾年,你敢說,他們是廢物。還全副武裝?就是給你一個連,如果不去搶,一個月都難熬過,信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