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糖你太過分了!”林曉曦從地上爬了起來,然後怒氣衝衝的朝著唐糖衝了過來,“你想怎麼樣?”說著、便要動手打唐糖,她已經忍了唐糖很久了。
“嗬嗬、你是想打我麼?先看看你的裙子吧。”唐糖距離門的位置隻有不到一米、她轉身就朝外麵走了出去,帶上了門。
林曉曦在撲向唐糖的瞬間,腳被撕裂的裙子邊絆倒、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林曉曦趴在地上、手被摔得發木,胳膊上的血順著胳膊一點一點的流了下來。林曉曦的眼淚也順著眼眶一點一點的滴了下來。
“林曉曦、你就是個豬。”林曉曦冷笑著、眼淚砸在地上,和血液混合在一切,變成更鮮亮的顏色。
林曉曦苦笑自己、沒有好的資本、沒有好的長相、沒有好的身材、什麼都不會好的,什麼都不順她的意。為什麼?上天對她這麼不公平?為什麼一切一切的人、事情、都這樣對待她?
這條裙子最少要一千,她賠不起。但是她說這是唐糖弄壞的、誰信呢?一千快錢對於別人來說可能不算什麼,但是對於林曉曦來說那就是一個天數。婆婆每個月的養老金隻有470元,婆婆省吃儉用的供她吃穿給她交學費、給她生活費,她該怎麼開口跟婆婆要這筆天一樣的數字?
這是在要她的命麼?林曉曦想、現在讓她用自己的命去換取這件裙子的完好無損,她都樂意。
在那瞬間、林曉曦覺得自己的心裏亂的像是蜘蛛網一般,什麼一切的一切都彙聚在了一起。林曉曦的大腦卻是一片空白,明明心裏麵亂的要死、腦子卻白的像是一張紙。
林曉曦就那麼爬在地上,胳膊上的傷口汩汩的冒著血、林曉曦留著眼淚看著刮傷自己的玻璃水池,冷笑了起來。
葉宇澄正在那邊聊得開心、看著唐糖一臉得意的走了過來,衝著他們一對表演的人說,“林曉曦貌似把演出服弄壞了呢,今天的表演怎麼進行呀?”
“什麼?”人們的好好奇心立馬被調動了起來,“那演出服貌似很貴唉,這下林曉曦糗大了。”
身邊是所有人嘲笑的聲音,葉宇澄微微皺起眉頭。快步朝著化妝間走去。
一進門看到林曉曦臉色蒼白的趴在地上、胳膊上冒著血,林曉曦卻什麼都不管、隻是坐在地上流著眼淚。
葉宇澄進來的瞬間、林曉曦抬起頭紅著眼看著葉宇澄,然後冷笑起來。
“林曉曦、你怎麼了?沒事吧?”葉宇澄慌忙的衝過去將林曉曦從地上抱了起來,“受傷了怎麼不去看看呢?感染了怎麼辦?”
“你也來嘲笑我對麼?”林曉曦冷眼看著抱著自己的葉宇澄,身上全是葉宇澄的體溫、還有淡淡的薰衣草味的沐浴露味道。
“你怎麼這麼說?”葉宇澄的眼神裏忽然多了一絲難過的神色,抱著林曉曦的手也忽然僵硬了,不知道該往哪裏放。
“沒什麼。”
林曉曦問道淡淡的薰衣草味忽然心軟了一下,葉宇澄喜歡香草的味道、每次用的都是香草味的沐浴露,但是林曉曦特別討厭那味道、便對葉宇澄說,“你能不能換個沐浴露?這味道難聞死了。”
“那你喜歡什麼?”葉宇澄憋了半天、終於紅著臉繼續說,“你幹嘛聞我?我好害羞的。”
“薰衣草什麼的都可以啦。”
那是林曉曦第一次看到葉宇澄紅著臉又認真的樣子,那年葉宇澄隻有10歲。從此之後葉宇澄便再也沒有用過香草味的沐浴露,直到剛才、林曉曦才意識到,葉宇澄已經用了五年了。
五年的時間是漫長的、漫長到林曉曦早已經忘記葉宇澄答應過自己什麼。漫長到林曉曦都不在意葉宇澄直到現在還在遵守著自己說過的話。漫長到葉宇澄又喜歡了自己五年、自己卻無動於衷。
五年、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林曉曦隻是重重複複的上了五年的學,葉宇澄卻是夜夜難過的想念了林曉曦五年。林曉曦隻是一次一次的傷害葉宇澄幾次、葉宇澄卻一天天的強忍著傷痛,為的隻是讓林曉曦開心。
五年的時光是漫長的、葉宇澄喜歡林曉曦差不多兩個五年,從第一眼看到林曉曦的時候、到現在站在麵前的林曉曦,葉宇澄喜歡了九年。林曉曦卻隻是喜歡了不到半年的時間,所以說、時間是殘忍的,它讓開心的人一直開心著、卻讓難過的人永遠難過著。
林曉曦想著、心裏便微微的顫抖起來,她自己是怎麼對待葉宇澄的?而葉宇澄又是怎麼對待她自己的?五年時間、早已可以看清一個人,為什麼自己總是這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