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九重陽,秋季已經過去一半了,但是秋老虎依舊送來一波接著一波的熱浪。
天氣太熱了!
不僅熱,而且是沒有風的悶熱。
風沙渡客棧內,幾個人在客棧裏坐不下,幹脆把飯菜端到了二樓天台上。
這就涼快多了。
天台上比客棧內要好多了,已經是深夜,暑氣也在慢慢消退。
李正吆五喝六,拉著傅紅雪陪自己喝酒,明月心這個沒心沒肺的女人,也在旁邊陪坐著。
或許,明月心把兩個男人當做好朋友,好哥們了。
李正對明月心不去照顧自己的病人,噴了一句,明月心就回頂了一下。
好男不和女鬥。
兩個大老爺們喝酒,其實也挺沒趣的。
明月心多少也算是一個小美女,坐在一旁養養眼也不錯。
看著明月心坐下來,傅紅雪的眼神中多了一些柔情。
李正悄無聲息中,看到了一切。
《天涯明月刀》中的明月和刀客,注定了要有情絲纏綿。
“幾位,菜上齊了,有什麼想要的,就開口說話。”
當李正看旁邊一對男女時,風四娘這個女人也看上了他。
風四娘朝著李正暗送秋波,可惜神女有心襄王無夢,李正嗬嗬一笑,從她手中接過那盤紅燒肉。
這個菜夠硬,臉盤大的盆子,紅燒肉都堆成尖了,酥香肥膩的紅燒肉到了嘴裏,幾乎是入口即化。
地道!
李正吃了一口,眼睛就是一亮:“風四娘,你就別客氣了,多來幾盤這個紅燒肉就行。”
“喲,你不嫌棄紅燒肉太膩了嗎?”
女人過了三十,性格上也能豁得出去。
把自己比喻成紅燒肉,風四娘言語中挑逗意味別提多明顯了。
就差直接挑明,自己想要老牛吃嫩草,就問李正這個小鮮肉給不給機會了。
李正隻能心裏暗暗叫苦不迭,自己這算是遭了哪門子災啊,不就是當日請這個女人喝了一頓酒嗎?
不過,李正長的雖然臉盤嬌嫩,看起來年紀似乎比明月心還要小一些,實際上卻是一個不折不扣的老妖怪,足足活了一百多年呢。
風四娘如果真的和李正滾了床單,究竟誰吃虧誰占便宜,這還真不好說。
酒菜上齊,三個人邊吃邊聊。
李正心性隨意懶散,傅紅雪心胸豁達,明月心不拘小節,三個人又都是海量,千杯不醉,說說笑笑,談天說地。
傅紅雪見多識廣,自幼闖蕩江湖,講起自己過往事跡,雖然言辭樸實無華,內容卻足夠吸引人。
李正聊得是天南地北,古今中外,作為信息大爆炸的現代人,隨便拿出一點東西,都能哄得兩人一愣一愣的。
明月心相對來說,談興雖高,談資卻少,好在她是一個漂亮的女人。
漂亮的女人說話,隻要不是太強行尬聊,一般男人都會捧場的。
更何況,明月心講的一些東西,對李正和傅紅雪來說,也並不算難以理解。
甚至李正對明月心講的那些故事,還非常有興趣。
當年在天龍位麵,李正帶著函穀八友前往爪哇島,神醫薛慕華教導自己醫術,自己不過是理論上學習了一下,真是運用的機會,少之又少。
如今和明月心探討起來,兩人竟然非常合拍。
酒過三巡,三個人不知不覺中,幹掉了足足三壇十斤的竹葉青。
由於三人都沒特地克製酒意,李正這一次直接就打著舌頭,朝著明月心率先開炮:
“你還把他帶回來……帶回來幹什麼?……我告訴你——他死定了!”
“你胡說!”
明月心喝了不知道有多少,臉蛋紅撲撲的,聽到李正給‘流星’下斷言,頓時有些惱火:“隻要我能找到藥引子,就一定能救活他!”
李正聽了噗嗤一笑,眼神中充滿了不屑和譏諷:“藥醫不死病,佛渡有緣人,這句話你聽過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