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是什麼?”
長樂自嘲一笑,是啊,她在奢望什麼?奢望他還有心?奢望他有正常人的七情六欲還有一絲人情?
深吸了口氣,放開手,背轉身去,“雲瀾,這一筆筆的賬,我都會記得。我哥信你,但你怎麼對我哥的,總有一天,我會一一的還給你。”
說完頭也不回地向前走去。雲瀾望著她的背影,眸子黯了下去。
阿遠從後麵走了出來,焦慮地跺了跺臉,看了一眼雲瀾,恨鐵不成鋼道:“南王,你這是何苦呢。”
追著長樂叫道:“二小姐,我想你是誤會了什麼……有些事,不是你想的礙。你聽我說,公子這麼做,是知道你一定不會有事……哎,你別生氣啊。”
長樂咬牙,真恨不得把吵死人的阿遠,一巴掌煽得遠遠的。
阿遠毫無自覺緊跟上來,“雖然公子們這麼做不對,但也算不上罪魁禍首,是不?”
長樂冷哼,雖然蘇長清固然可惡,但是在她看來,那個出這個餿主意的人更可惡。
“其實剛剛無雙挾持你的時候,公子就在一旁,若是他敢對你怎麼樣,公子肯定將他碎屍萬段。”
長樂被這貨氣得七竅生煙,“心靈虐待難道就不是虐待?”
阿遠一臉迷惑,“心靈怎麼虐待?”
“每天看腐骨散的藥方,都看得心理陰影了。”
“看藥方也有陰影?”阿遠想了想,似乎明白過來是什麼玩意,驚訝地看她,“想要腐骨散的解藥的人不知道有多少,你竟然能天天看,你真是賺大發了!”
長樂差點一口血直接噴在他腦門上,偏偏望著她討好傻笑的這位,一臉憨厚老實,好像是在說她去買饅頭的時候,遇上老板心情好,白送了她一個肉包子。
“你看過?”阿遠立刻搖頭。
“既然沒看過,你怎麼知道那不是虐待?”
“如果是虐待,怎麼還會有那麼多人想要解藥。”
“那些人欠虐。”
阿遠對長樂的話很不認同,但見長樂的臉色越來越難看,總算把要反駁的話咽了回去。
“不管怎麼,總要給人家一個解釋的機會吧?”
長樂回頭睨了一眼,不緊不慢跟在後麵,搖著十二骨描金扇子的雲瀾,終究歎了口氣,“說吧。”
雲瀾笑眯眯的合了扇子,說出了一句讓長樂抓狂的一句話。
“伯母說,讓明天你回一次蘇府。“
“滾!“長樂臉直接黑了,果然不能和這種無賴講道理,比書生還難搞。
“滾不了。“
“我幫你。“
“幫我也不行。“
“你還當自己真金貴了,滾!“
“伯母說了,讓我和你一起去蘇府。“
“那是蘇府,你去幹什麼?“
“伯母想我了唄.“
糾結了片刻,長樂直接敗下陣來。她也不知道為什麼她娘這麼喜歡雲瀾,經常有事沒事給這貨敘舊,搞得好像她和蘇長清是撿的,雲瀾才是親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