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蘇長樂做多年行醫的經驗來看,這人已死。
副官蹲下身看了一陣,對騎著馬緩步而來的將官道,“大人,我們遲了一步,煞鬼已死。“
“怎麼死的?“
“屬下無能,看不出怎麼死的,看身體沒有任何傷口,估計是毒殺。“
“放屁,前來參加冠雲晏的八個姑娘有七個被糟蹋的,你都說是暴斃,媽的現在好不容易收到線報說是煞鬼做的,現在你有告訴我,他也死了?“
“從屍體上看,確實是中毒。“副官苦了臉。
“冠雲晏不是隻有汴梁的嗎?“蘇長樂回頭問綰甸。
綰甸小聲道:“冠雲晏僅此與皇帝選妃,曆年晏主不是嫁了皇親,就是名門,就連當今太子妃,也是去年的晏主。“
“不就是給皇帝幾個兒子選親嘛。“
“你小聲點,小姐,這可是皇帝腳下,而且,聽說這次,不禁是采花大盜,而是丟了什麼東西。“
蘇長樂雖然不知道其中的道道,但也知道女人多的地方事情就多,皇帝後宮湊了三千個女人,沒事就掐。
現在冠雲晏更是個出風頭的地方,來幾個小流氓助助興也很正常,但要是丟了什麼寶貝阿,那可就是另說了。
“大人,在屋裏找到三件寶貝,就是沒有霜花漣。”進屋搜查的官兵出來彙報。
“大人,怎麼辦?太子發了話,說什麼也要找到霜花漣。”副官愁得快哭了。
蘇長樂眉梢輕挑,又是太子,還有霜花漣,聽見這三個字就窩心,這譜子還是她哥去給雲瀾取的,沒想到轉手就被這個牲口送人了,真是牲口中的戰鬥獸。
“驗屍官,查,看煞鬼是怎麼死的。”
將官也是愁眉苦臉,現在隻從死因上找線索。
隨行的驗屍官,叫把屍體看了好幾遍,硬是沒看出這人是怎麼死的,急得一頭汗。
副官無意中回頭,看見停在街角毫不起眼的那輛馬車,眼睛一亮,“大人,那好象是容世子的馬車,要不去請容世子幫幫忙。”
將官有些為難,那個人飛揚跋扈,囂張到極限,讓他幫忙太難了。
但太子下了死令,一定要找到霜花漣,如果線索在這裏斷了,他回去沒辦法交差,隻得翻身下馬,硬著頭皮向馬車走去。
到了馬車前,抱拳行了個禮,“在下莫北,求見容世子。”
車裏沒有人答理,坐在車轅上的小廝道:“我家世子不喜歡見客。”
看穿著打扮,莫北官職不小,結果被當街拒絕,蘇長樂不由的往容謹馬車了看了一眼,心說這廝架子夠大的。
這樣的結果,莫北象是意料之中,也不生氣,語氣更加恭敬,“太子妃生辰那日,南王曾送了絕世名譜霜花漣,隻是沒想到,這竊賊竟然采花之後偷了這名譜,太子下了死命令,一定要找到,下官也是沒辦法,才請世子幫忙的。”
他相信,這位在馬車裏已經把事情經過看得明明白白。
“與我何幹?”車簾後傳來一聲極低的聲音,聲如碎冰般清脆,似輕含著絲絲笑意。
“如果世子肯出手相助,有什麼在下能做為世子做的,就算赴湯蹈火,在下也在所不辭。”
“我沒什麼需要你做的。”
漠北語塞,早就知道會有這樣的結果,但被人當眾拒絕,仍有些難堪,杵在那兒正不知該如何是好,卻聽那聲音又道:“不過,本世子倒可以提醒你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