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朗早已經嚇得直哆嗦,磕頭如同搗蒜,額頭鮮血滲出,暗罵自己這個蠢材,同時心裏也有些不爽,一個公主來青樓,誰會相信你是公主啊,可是偏偏有苦難言。
別說冒犯當今帝王,就是單單憑著調戲公主這一條,也夠讓他吃不了兜著走。
若是調戲了別的大家小姐,可能私底下就過去了,但這是當朝公主,代表的是楚越王朝的臉麵和尊嚴,他打了楚越王朝的臉,用腳趾頭想也知道這事情搞大了。
而且這個公主出了名的囂張跋扈,這事情恐怕不能善了。
其實雲裳心裏也明白,如果今天不懲罰這個李朗,那就是楚越王朝的臉白白被大了,皇家臉麵也被丟光。
但如果處置了,蘇長清這邊會不會嫌自己太過暴虐?
思索間,雲裳微微回頭看了眼蘇長清,蘇長清正在喝茶,感受到雲裳的目光時候,隻是微微一笑,並沒有太多的表示,這件事情雖然是在無顏閣發生的,但畢竟牽扯到了當朝公主,他也沒有什麼資格管這個事情,何況,他相信這個雲裳公主雖然平時囂張跋扈,但是應該能夠處理好這件事情,畢竟是宮裏長大的,多多少少也會學到點。
李朗是什麼人?整日混跡青樓賭場,最善於察言觀色,雲裳看蘇長清那一眼自然也讓他看見了,眼角一沉,忙得像蘇長清哪裏爬去》
李朗抱著蘇長清的腿,大聲哀求,“求公子救救小人吧,小人定然會報答公子。”
李朗額頭上的鮮血沾染了蘇長清潔白的袍子,蘇長清微微皺了眉,道,“先不說你冒犯的是當場公主,就是其他女子,這件事情你也是罪有應得,這些年你們李家仗勢欺人這麼多年,是時候該還回來點了。”
蘇長清一語雙關,話音一落,雲裳眼神就亮了,笑著看向蘇長清,點了點頭。
隨即又看向李朗,語氣冰冷,”想要本公主不追究也行,隻不過,要看你如何表現。”
李朗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慌忙點頭,“隻要公主一句話,小人願意肝腦塗地。”
“說的好聽,如果本宮就是讓你去死呢?”雲裳吹了吹指甲,眼神不屑的看著跪在下麵的李朗。
在皇家長大的她深知,有時候你懲罰一個人,開始雷厲風行或許並不能讓他害怕,而這個時候,不要多說,讓他自己嚇自己,才是最好的懲罰。
李朗早已經嚇破了膽,現在聽雲裳這麼說,心裏更是七上八下,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雲裳越沉默,李朗心裏越近崩潰的邊緣。
就在李朗恐慌焦躁的時候,雲裳才慢悠悠的開口,“聽聞禮部侍郎家裏,隨便一張字畫都價值萬金,進來本宮聽,江南那邊經曆天災,不如,李家就隨便拿出五十萬金去賑災吧。”
李朗剛出地獄又墜修羅,五十萬兩金子,還隨便,這個公主是要掏空他們家啊,但是這個時候有苦不能言,要麼要錢,要麼要命,李朗根本沒法選擇,隻得簽字畫押,逃也似的出了無顏閣。
這期間,蘇長清一句話沒說,但是看向雲裳的眼神裏明顯出現了讚賞,這樣既能讓李朗有苦不能言,還為賑災籌集了銀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