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元器有金絲罩蓋住,要取走純元器,首先要揭開金絲罩。
金絲罩有直徑有銅盆大小,包裹著整個寒石玉台。
要想揭開,得用細絲捐布捧著金絲罩往上提,才能從寒石玉台上取開。
站在密室門外,用抓爪之類的東西取走純元器的話。
金屬相碰會引起連鎖反應,用飛爪等金屬暗器取開金絲罩,已經不太可能,取了純元器後還原封不動地蓋回去,簡直是癡人說夢。
根本不可能有人做到。
所以從門口飛爪取器的設想可以否掉。
盜取純元器的人,隻能從上方探身下來用捐布揭開金絲罩,或者是站在密室裏麵從容的用捐布打開。
蘇長樂抬頭看去。
密室上沒有任何的天窗和縫隙,更沒有一絲縫隙。
從上方取器也被否定,蘇長樂望著寒冰玉石中的紅點,突然想起來之前染燼在製造寒毒時候的那塊玉石。
當時她好奇,就偷偷去觀看,結果第二天就被染燼處罰了,她想不通哪裏露出破債,事後染燼才告訴她,她的胭脂灑在玉石上了。
眸光一閃,如果來人手上沾染了胭脂,那麼一定會殘留在寒冰上,也就是這個不起眼的紅點。
胭脂遇冷會發生凝固,所以,偷走純元器的應該是個熟悉這裏的女子。
但是天寅院裏不允許有女子,就算是有像她這樣渾水摸魚的,也不可能熟悉到在密室從容而退。
蘇長樂想起昨晚的事情,眉間皺了皺,昨晚那個身影看樣子身形比較俏瘦,比一般女子要高點,但她也不能確定昨晚黑衣人到底是男女。
現在還是隻能在現場下功夫,摸了摸盛放純元器的金絲罩,淡淡的澀感,指尖撚了撚,一抹嫣紅海棠香。
“管事大人,如果沒猜錯的話,應該是個女子。“
蘇長樂說出了自己的想法,向容瑾看去,後者微埋了頭,掩去眼底浮上的一抹讚賞的淡淺笑意。
玉惜惜眼裏閃過一抹詫異。
“天寅院裏麵不可能會有女子出現。“管事怔了一下,“就算是易容,也不可能不被發現。“
這裏所有人都是不好得罪的,沒有任何證據的情況下,就算懷疑有女子混入這裏,他也不能輕舉妄動。
“這個隻是初步推斷盜賊可能是女子,她千算萬算躲過了機關,卻沒有躲過這寒石,要想不引起連鎖反應,就必須用娟帕小心拿起金絲罩,而女子的娟帕上一般會有胭脂,胭脂遇到寒石會微凝,大人請看。“
管事往前探去,果然,寒石玉台上赫然有一抹紅點。
雲瀾眸子一亮,手中扇子輕敲手心,“有兩把刷子,這麼難想的東西,也想得出來。”
容謹笑了一下,不否認。
蘇長樂說著,拉過來雲瀾的袖子抖了抖,片刻,一點粉狀也凝在了寒石上。
眾人見胭脂真的凝固了起來,對蘇長樂佩服得五體投地。
就在這時,有人叫了一聲,“這不男子也有胭脂,為何公子剛剛確定是個女子?”
蘇長樂掃了一眼說話的人,“雲公子流連花叢,身上掃出胭脂不為稀奇,但是要提起金絲罩必須用娟帕,男子會時刻拿著撲滿胭脂的娟帕?就算有,這裏地板設計的極為奧妙,如果不是知道機關在哪裏的人,照著男人的正常體重來算,一下地就會引起整個地麵的塌陷,從而引起機關,而女子不同,女子身形本就相對嬌俏輕盈,對於這種機關隻要稍加熟悉,控製下身形,就可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