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景手指一愣,隨即看著她,一字一頓得說道,“素來直笑南王妃好功夫,也就多年未曾切磋,不如今日便來試試,這麼多年南王府的功夫是不是還高與唐某。“

他篤定了她不會動手,雖然不曉得什麼原因,照著她的功夫,就算打不過,逃跑也是綽綽有餘,但那****卻如此順從的跟他回來,是以,她不會動手,卻原因不詳。

“你到底要什麼?”她相信,唐景在她這裏要的,絕不是他所說的那麼簡單。

“我不是說了嗎,要你留在這裏做個奴婢。”

“奴婢我可以做,但奴婢也是人,也要尊嚴。”

“奴婢隻有順從。“

“那恐怕要讓少主失望了,最後,你最好讓我離不開這兒,不然,你唐門難保。“她絕不允許任人揉捏,哪怕是唐門也不行,堂堂一個王妃在這裏為奴為俾,傳出去,不僅是雲瀾麵上無光,就連楚越也遭人鄙夷,但火氣又不能蹭蹭蹭發出來,隻能這麼拿捏著說了句不算過分的話,卻又彰顯了她的決心,實在甚好。

就在他的眉毛皺緊,想著外心思的時候,門外傳來稟報聲,“少主,九公子有急事求見。”

九公子,便是葉九黎。

唐景眉頭一擰,眼裏閃過一抹不悅,微抬起頭,定眼看了麵前的女人好一會兒,才驀然起身,將她推搡道屏風後麵一道後門,又十分惡狠狠的告訴她不準出聲,才道了聲,“請。”

蘇長樂手忙腳亂的扯了扯衣裳,呼吸間全是屬於那個男人的獨特氣息,剛裹住自己,便看見一個氣宇軒昂的男子轉了進來,停在帷幔不遠處,俊目掃過唐景,閃過一絲疑惑。

蘇長樂揪著衣角,一刻也不敢在景仁殿停留片刻,忙的從後門跑了出去,同事心裏暗暗咋舌,一看便知風流韻事沒少幹,一個房間有兩個門。

一口氣跑回小屋,扣上房門,整個人像虛脫一樣,直到這時才將繃緊的身體疲軟地靠在木門上,布滿潮紅的臉慢慢蒼白。

剛才他欺侮她的時候,她恨他,但離開他卻有一絲哀傷。

無力地在床邊坐下,“他到底有多麼恨我?”

把臉埋在膝間,淚水順著發絲流了出來,突然有些後悔為什麼賭氣跑了出來。

不知過了多久,一陣風吹來,掀起她裹在身上的袍子,才發現冷得厲害。起身,從衣櫃裏重新拿了衣服換上。

看著丟在床上的黑色錦袍,胸口堵得難受,她很想問他到底想要怎麼樣,但是他在見客,她不能這麼衝過去,一直到了黃昏,也不見他派人在過來叫她。

晚上,風吹得窗棱呼呼作響,福伯端了飯菜過來,屋子裏沒有點燈,一片漆黑,歎了口氣,將托盤放在桌子上,點亮了桌上的油燈,道,“王妃,你就別在惹主上生氣了。“

蘇長樂無語,她哪裏是過去惹他生氣?分明是那禽獸變著法折磨她,微微歎息,“福伯,唐景呢。“

“出去了。“

“什麼時候回來?“

“老奴不知。“

蘇長樂有些失望,從床上下來走到桌旁,示意福伯坐下,“福伯,這些年他……他都是這樣子嗎?“

“這樣子?“福伯微微一頓,隨即反應過來,“你說的是他的性格吧?“

“嗯。“蘇長樂點了點頭。

說到這裏,福伯長歎了一口氣,眼睛看向窗外,“蘇姑娘,你不曉得,從小主上因著腿腳不便,便過的極其不如人意,所以性子難免孤僻怪異了些,但卻不像現在這般不近人情,遇到姑娘的時候,少主特別興奮,嚷嚷著要治好了腿,八抬大轎的迎娶你過門,這些年,你們雖然很少見麵,你確是少爺努力的唯一動力,知道你成親的時候,少主表現的格外平淡,但是還是沒有控製住情緒。。“

說道這,福伯沒有繼續說下去,蘇長樂心裏有些發賭,福伯沒說完的話她知道,變成如今這個樣子,都是拜她所賜。

“不管怎麼,身體重要,蘇姑娘吃了飯早些休息。”福伯為蘇長樂裝了飯,走出小屋,順手帶上房門。